她敛了敛眸,压下这一抹复杂的心绪,淡声道:“无事。”
夜色深沉,月华冷如寒霜,清泠泠撒向大地。
小小的呼噜声在屋内响起,祁枕书微微睁开眼,清亮的眸子中毫无半点睡意。
她抬手拍了拍身侧的小家伙,小家伙砸吧着嘴翻了身睡去。
祁枕书合上眸,不消片刻又缓缓睁开,偏过头看向另一侧的呼吸清浅的人。
翌日。
众人正吃着早饭,鹿山便急急忙忙地跑了进来。
“姑婆,大伯,不好了,后山出事了。”
“后、后山怎么了?”鹿华林放下碗问道。
“后山的坟被人盗了。”
“什么?!”众人闻言皆是一惊。
鹿儿庄落在滨河县百余年,从不曾发生坟墓被盗的事情。
“今儿个年初一,我想着去给爹烧点纸钱,结果一上山,看到好些个墓都破了个大口子,我仔细瞧了瞧,有一个就是小叔的墓。”
鹿山口中的小数就是鹿笙的父亲鹿华诚。
“什么?”鹿里正听完,忙不迭起身。
“大母别急,我与他上去瞧瞧。”卓渝站起身说道。
卓渝办过几次盗墓的差事,不过大多是富商士族的墓穴,他们的墓里多会陪葬金银珠宝,才会被盗墓贼惦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