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吃过什么了?”萧凰一挑眉梢。
子夜转了下眼波。
“昨天早上,那一碗白粥。”
——远胜过人间无数的山珍海味。
萧凰才吃下一口水晶糕,听见这回答,差点没噎个半死。
轻咳两声,浅红泛上脸颊。为着遮掩失态,顺手拿起桌上的女儿红,除去纸封刚要倒酒,忽又想起子夜不喜酒味,忙又放下酒壶。
可还不等落桌,子夜已伸过手去,贴着她的手握住酒壶。斜腕一倾,琥珀色的琼浆滑成一条线,滴溜溜落进银盏。
她满上一盏酒,又倒上第二盏。将壶一放,自拿起其中一盏,轻轻一碰,仰头一饮而尽。
她向来不屑于世俗的礼节,更不懂酒中的道理。
但这一杯,她真心敬与萧凰。
放下银盏,胸腔里火辣辣的,脑仁晕得难受。
这劳什子,还是一如既往的难喝。
子夜扶住额头,方才觉出浑身的乏累。
“我困了。”
她推开碗筷,起身掀了纱帐。
萧凰听着她在床上解衣,心跳有些凌乱,手里的筷子都不知该往哪儿搁。
半晌,她听见帐后一声轻唤。
“你不困吗?”
萧凰心头一凛,局促道:“不……有一点。”也不知到底是困还是不困。
子夜笑了笑。
“陪我睡会儿,成吗?”
萧凰只觉呼吸一烫。
她……她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