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原来不是也不跟我说你的问题!”荀安扶着额头装起了柔弱,“话说我现在还有点疼呢,某人都没有察觉到,也不好好表扬表扬我带病准备的礼物,你说她是不是好狠好狠的心?”
她这么一说,杜芢立刻就听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
“对不起啊……你送的花很美。”她走上前抱住荀安,抱得很轻,“我刚刚在想呢,我何德何能……可以拥有这么好的一切?”
哪怕是她,这么多年下来,也多少学到了点凤毛麟角的表达爱意的方式。
但荀安还是把头别过撅起了嘴,不吃她这一套。杜芢困惑地歪头,才想起自己也得有所表示才行。她想起自己今天寻得的那个答案,她知道如果现在说出口的话荀安肯定会感到兴奋。
她送了荀安一半的世界,勉强可抵过这一瞬间的海。
她放开怀抱,告诉荀安她也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诉她。刚把手伸进口袋又想到了虽然现在有了冰花的光亮但沙滩上还是太过昏暗,拿出本子谁能看得清上面的字。
这时候自然是用口头表达更好,但她没有事先排练,她让荀安先等她片刻,她先想想怎么组织语言。
她这种认真的态度总是会让荀安感到有趣,让人很想逗她玩。荀安看她半天也组织不出个所以然,就又开始演了起来。
她像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装作惊讶地捂住了嘴,“天啊,你要宣布的那件事该不会,该不会是……”
“我要当妈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