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拥抱她,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儿时母亲哄自己一样,但她觉得自己控制不好力度,于是最后干脆转为了更为无害的摸。荀安把头搭在她的肩上,她就更加靠近,以蹭表达友好,参考模板是前不久才看完的动物纪录片。
她能感觉到怀中的人不再哭泣,但似乎也不动了,转变为了一种奇怪的僵硬。这是几小时来她们的第二次拥抱,但与第一次不同,这次荀安没有推开她,却似乎恐惧一般,离开杜芢的怀抱,自己往后挪了几步的距离。
杜芢还以为自己被嫌弃了,清醒到转头去摸眼镜。
“你还是不明白。”荀安摇摇头,“没想法也经不住你来这一手啊。”
“别再靠近我了,这样很不好。”
“为什么不好?”杜芢才刚把眼镜架上鼻梁,一眼就能看见荀安那副警戒的模样。
“我这么说吧,你会对异性在卧室里这样吗?你知道那会导致什么。”荀安其实很不愿意在此时提到男性,这次她真的把话说得够直白了,“如果你不会对他们那样做,那你就不要对我这样做,这没什么不一样的,你还是不够认真地看待我。”
当然不一样。
杜芢看着荀安,觉得她的比喻难得不精妙。
那些人想侵占我,可你怕我。
搞得好像她真是什么洪水猛兽一样。
杜芢想起她已经很久没在现实里认真照过镜子了,也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魅力,但此刻荀安的反应倒像一面镜子,照出的杜芢,比她心里的那个自己更有意思。
镜子碎在地上便是利刃,足以把她现实中的悲惨划开一道口子。
她突然不想放过这个机会,因为除此之外,她基本不可能再有机会。
她想在最后丰富一下自己现实里的人生经历,勾起这个欲望的本就是荀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