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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回过神,或者说是被医生采取强制措施,打了麻药又重新穿上束缚衣,坐在小黑屋里。

祝余直勾勾盯着眼前的长发女人,昏暗的灯光下让她认不清这人是谁,恍惚中她把这人当成了阿也。

清纯无邪的眼里落下一滴泪,接着是哽咽的声音,她能见到站在暗处的人是自己的父亲。

“眼镜从哪儿来的,老实交代。”祝合严厉的话在这间不大的小黑屋里想起来,让祝余只觉得背后一阵发凉。

祝余支支吾吾地回答道:“阿也的遗物。”

“周浅近视吗。”他叉着腰反问起脖子上缠了一圈绷带的牧之。

“近视,但没配,至少是在我和她彻底没了联系之前她不戴眼镜,我看那副眼镜的款式不像是她喜欢的,反倒是……”

话已至此,牧之走向祝余,双手撑在面前的桌上,眼睛直勾勾盯着对方,“你会留在身边的东西,我记得你近视对吧,而且还不低。”

被直面的拆穿谎言的祝余避开了这番攻势,接着她的沉默让整个屋子如死了一般寂静。

藏在衣服中的指甲陷进皮肤里,面上仍旧坚持刚刚的那番说辞。

“这副眼镜就是阿也的。”

牧之蹙眉面露难色,“我可不知道阿也戴眼镜。”

“你不是她,又怎么能知道,况且只是一副眼镜,她似乎没这个必要与你这个前任报备。”

前任这两个字被祝余落下重音,她反复强调牧之所扮演的就是一个初恋的角色。

眼看问不出什么,牧之只好重新回到一开始的位置,手肘故意撑在祝合的肩膀上,摆出头疼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