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让她在那儿打吧,反正收音呢,观众能听到。”施鸿骁的手盖在花蛤上,把花浪按回了座位,“言言有分寸的,她离开镜头,估计是觉得……可能控制不好表情。”
花浪不服。
控制不好表情多真实啊。
那些期待,那些紧张,那些知道答案之后的表情,都……
“你是不是知道她要问的事情是什么情况了?”花浪皱眉问。
“反正,就吃吧。”施鸿骁没回答,只又往花浪手里塞了几个小龙虾。
花浪犹豫了一下,没有坚持去找工作人员,重新坐了坐好,开始继续剥虾。
算了,他是有很多想拍的想展现的,但是也不是想把人心都刨出来给旁人围观。
这么想想,他是不是应该去拍电影而不是综艺啊,综艺尤其是真人秀……这也真太不可控,太真实了一点吧。
卧室里,程听言不知外头一场小小的争执。她坐在床铺上,紧紧地握着只能听到工作人员声音的手机。
她能听到,那头工作人员让她稍等的声音,能听到另一个电话被拨通的轻微响声,能听到工作人员开始问另一个电话关于赵灿微博的每一个字,然后还能听到刷刷刷的,似乎是笔写字的声音。
然后,似乎过了很久很久,又似乎只是眨眨眼的功夫,原本还有些远的工作人员声音,一下子近了。
“咳,我现在开始转述程老师您姥姥的回答,您姥姥说‘彤彤说,那条微博的内容,是她发给她姐姐赵灿的,但是不是她自己想出来的,是别人在她小时候和她说的。那个人的原话大概是:人生寂寞苦涩,总是想要一些温暖的爱。观众的爱,也是爱,不用他们给很多,只要每个人都能给一小粒糖粒那么多的爱。那许多的观众就能有许多的小糖粒一般的爱,雪花一样从天上洒下来,洒出一块甜甜的糖粒饼干。方形的,花瓣边,吃起来脆甜脆甜的糖粒饼干!’那个人,她不太方便在节目上说出名字,只是说是您小时候打开天花板?嗯,天花板上的门?上去就能看到的人。哦,还有一句,为了避免你认错,是上面比你年纪小的那个人。”
最后几句话,许是工作人员不大理解,所以说得有些犹豫迟疑,但是程听言听到了,听得很清楚,可是她一个字都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