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私人小号登上社交平台,看到一个有关自己的帖子,点进去扒拉屏幕看评论区留言,看着看着呼吸却骤然一滞,耳谷内莫名响起爆鸣声响。她甚至能感受到血液在逆流。
那个帖子的主题是“重论兔儿姐‘吐霸总’以及酒驾二事”。而其中一条高赞评是这么说的——
不会真的有人相信她立的人设吧?嘴上说厌男,说不定就是媚男党,估摸那次也不是什么醉吐,是孕吐才对,肯定是过后悄悄流产了。看她醉驾后风轻云淡的鬼样子,没人包她怎么会有这种底气?
下面还有一大堆人回复“支持”。
棠璃盯着这些恶意满满的猜测,肝火陡燃,不出半会却被更大的恐惧和虚脱扑灭。她在回复区发了一句“你爹怀孕我都不会怀孕”后注销了小号,将手机关机扔到一旁,蒙头缩进被子里,浑身颤抖着失声痛哭起来。
第二天醒来,棠璃躺在床上不想挪动身体,没有多想就摸过手机开机向两头的店长请假。
她翻着通讯录,向列表好友发出游玩邀请,却无一不被回绝。
她的朋友分两类,一类是圈内人,一类是高中大学的旧友,前者拒绝她是怕波及到丑闻,影响名声,情理之中;而后者呢?当初的金兰莫逆随着时间的推移变成了酒肉之友,有钱时一堆人找她购物蹦迪寻刺激,现在没钱了,身败名裂了,自然屁也不算。
花开蝶满枝,树倒猢狲散,说的就是这个理儿。
看着嫌烦,全都删了安逸。
午后,棠璃顶着乱糟糟的头发收拾屋子,翻搭在椅背上的衣服口袋时一张卡片飘到了地上,捡起一看,发现是一张个人名片,上面写着一个心理咨询师的名字,资历,擅长领域,最下面一行留了电话和咨询室地址。
洪湖区清水巷233号。
棠璃想起来了,这张卡片是原公司经济人硬塞在自己手里的。经济人说自己心情不好时找她聊过,有很明显的效果,所以把这位咨询师推给了棠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