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迟闭着眼,抬着胳膊,指尖用力戳了戳床尾方向。
傅周顾道:“你不能讳疾忌医啊,也别跟我怄气,这个不抹,明天肯定会特别疼,何必跟自己过不去?”
周迟睁开了眼,“你怎么这么啰嗦?我不喜欢跟别人太亲近,我不习惯,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
傅周顾道:“那好吧。”
傅周顾懒得站起来,主要是天花板本来就低,还有蚊帐封顶就更低了,站着弯着腰下床更难受,还不如跪着往后退。
傅周顾跪着退一步床晃荡一下,再退一步再晃荡一下。
周迟道:“你能不能别晃?我脑袋疼。”
这话有点耳熟。
傅周顾道:“那我给你揉揉?”
其实傅周顾这会儿已经不怎么想管周迟了,谁这么接二连三的被拒绝都会有点小脾气的。
周迟皱着眉,显然头疼比起腰疼更让她折磨,她隐约有点松动,迟疑了下道:“那你揉一会儿吧。”
听听这语气,再看看那不甘不愿的模样,弄得自己好像上赶着就非得伺候她似的。
傅周顾心里吐槽着,行动上却很诚实,乖乖的又一摇一晃地爬过去,给周迟揉脑袋。
学校的单人床实在是窄,傅周顾只能保持着跪在周迟两侧的姿势,难受地给周迟揉太阳穴。
她原以为自己好歹算是在将功补过,良心上起码过得去,心里也舒坦,哪怕姿势不太舒服也不要紧。可谁想到,揉着揉着,周迟睁开眼睛看了她一眼,嘴角翘了翘:“难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