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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栗子回过头,正好和同样骑不动车的沈从容对视,两人同时大笑出声,笑得浑身没有力气,车子都差点倒退回坡下去了。

“我不行了。”乔栗子跳下车,整个人不能自已地蹲下,“我笑得想死,腹肌都在疼。”

沈从容也在旁边缓了一会,才走过去伸手将她拉起。

对方的手被风吹得带着凉意,那温度通过皮肤的接触传至掌心,如同握住一块软玉。

幸好现在很黑,不然沈从容就不知要如何解释自己发红的耳朵。

抵达馄饨店的时候两个人都有点脱力了,主要是笑的。天知道怎么一切都那么好笑,充满了不可名状的滑稽因子。

店面很小,方桌圆凳,亮着暖黄的灯,像是钢筋森林里的一座木屋。

老板气质高冷,漫不经心地记下她们的点单,转身走了。

骤然自夜幕中进入光线充足的店里,有种从梦中醒来的恍惚。两人一时都没有讲话。

沈从容坐在乔栗子身侧,盯着她放松地搭在桌面上的手。

那只手薄而白皙,掌纹也比常人淡些,指甲粉润,修长的食指上戴着细细一圈银戒。

仅仅是这样看着,沈从容就感到身上的血都热了起来。

她忍不住重新提起那件事,向对方解释:“我今天不想请假的。”

乔栗子顺着她的话道:“但你有非请假不可的理由。”

沈从容看着她,低低地说:“你知道有的人就是这样,越是欠缺的,越要向别人卖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