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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十秒,敲门声又响。

乔栗子只好郁闷地睁眼,起来环顾一下,果然见姚子佩的耳机舱还在插座上充电。她把线拔下来,开门塞给对方。

姚子佩接过耳机,看她睡得头发有点乱,伸手给她揉得更乱了一点。

乔栗子往旁边躲了躲,正要赶她,隔壁的门却开了。

姚子佩立刻不闹了,端正地向走出来的沈从容问了声好,快步走去电梯方向。

乔栗子还穿着睡衣拖鞋,下意识地抬手理了理头发。

一些画家会利用构图和光影,将观众的注意力集中引导至特定的地方。此刻,她就像受到某种摆布一样,目光粘在沈从容被敞开的衬衫领子覆住一半的锁骨。

于是没能发觉对方很快隐去的、似讽非讽的笑容。

片刻,沈从容转身离开,一句话也没有说。

乔栗子再回去就一点也睡不着了。

下午她们候场时,沈从容一直一副淡漠的表情,不太说话也不太笑。听陈导演讲机位和景别,也只是点了点头。

乔栗子第一次见她这样,朝她看了好几回,觉得很陌生,像要离绝凡尘似的,默默把主动找她说话的计划放弃了。

气氛虽然如此,工作还是要继续。她们开机没几天就拍了吻戏,因为陈导演认为有利于增进主演间的感情。之后一段时间都是走剧情,到现在又要拍亲密的镜头,感觉上却和最初的几场完全不同了。

当沈从容从后面贴过来,揽住她的腰,乔栗子只觉全身的神经都绷紧了。温热的吻与吐息落在颈侧时,乔栗子产生了两个担心。一是担心自己会站不住,二是担心自己的心跳声被对方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