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芊宁再次进来的时候，见到文婉诗盯着电脑在发呆，手指放在键盘上，却是一动不动。她很少见到文婉诗会有走神的时候，于是打趣她：“大作家在神游呢？”

文婉诗被她说得回过神来，盯着她看了几秒，不说话。张芊宁注意到她的眼神不对，立马问道：“怎么了？不开心吗？”

文婉诗自认为自己不是一个敢于面对烂摊子的人，但是这回她还是说出了口：“你看一下微博。”

张芊宁特别意外，问：“微博怎么了？”

说完了，她像是自己也意识到了什么般，从床头柜上取了手机，点开了看了看微博。这一点开，才看到自己的首页被刷屏了。

几乎全是转发杨柳倒了的那条微博。

张芊宁看到的第一眼，笑着说：“你居然开始玩微博啦？”

文婉诗仔仔细细地看着她，没有错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此刻她的脸上除了惊讶二字，看不出其他的神色。文婉诗心里的那根弦忽然绷紧了。

她问：“你觉得这是为什么？”

张芊宁似乎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问，反问：“什么？”

文婉诗心里起了一点怒气，但是表面上她没表现出来，她慢慢说：“你跟云杉是圈子里的cp吗？”

听到这个名字，张芊宁愣了一下，随即就要解释：“你听我说，我们就是圈子里的cp而已。”

文婉诗一派冷静地看着她，沉稳道：“你说，我听着。”

张芊宁跟她这么多年，哪会不知道她现在这个模样一定是生气了，于是连忙坐了过来，顾自解释：“我跟云杉是好朋友，也就是合作过，所以粉丝们说我们像cp，你知道，圈子里的cp也就是说说而已，我跟她没什么的。”

文婉诗知道她在她面前尽数保持坦诚，但是到如今，她不知道她的话里到底有几分是水分，她悲哀地看着张芊宁，苦笑道：“你觉得我不太在圈子里混，所以我不会知道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