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把地主告诉了她，她发现就在她楼下的一个酒吧里。文婉诗换好了衣服，把头发扎起来，然后下了楼。

她的心里有些忐忑，明明知道这个时候她不应该下去的，但是只要想到放任她一个人在下面，可能会出现什么危险，她就再也坐不住了。

她想起以前张芊宁喝醉的时候，就会一直抱着她，变着法子逗她。现在想来，或许那个时候的自己是真的太闷了，一颗石头下去也激不起涟漪。

文婉诗的步伐有些匆忙，她出了小区之后直接赶往酒吧，推开酒吧的大门的时候，发现吧台上正趴着一个人。那个人是张芊宁。

文婉诗想着她已经醉了，如果就算是朋友的话，她也会去帮她一把。缓缓靠近的时候，文婉诗竟然开始心跳加速。

她闭了闭有些酸涩的眼睛，走到了张芊宁的身边。这个时候，一个小伙子过来了，热情地朝文婉诗说：“你就是文婉诗吧？”

文婉诗点点头，问：“她在这里多久了？”

小哥笑着抓了抓后脑勺：“没多久，就是一下子就醉了，我害怕她一个人不安全呢。”

文婉诗点点头，不想再接话。没想到这个小哥倒是自来熟，又笑：“她把手机给我看，备注居然是亲爱的，我还以为男的呢，没想到你们关系这么好啊。我们只有恶心别人才这么备注呢。”

文婉诗：“……”

小哥见她似乎不太愿意说话，于是识相地离开了。文婉诗看着仍旧趴在那里的人，声音冷了几分，说：“还装？”

张芊宁这才慢慢地把头抬起来，一双眼睛里尽是泪水。文婉诗看得愣了。

坐在椅子上的张芊宁一下子朝她抱了过来，文婉诗半秒没反应过来，被她得逞了。被她抱住的那一刹那，文婉诗从心底感觉到了深深的无力，那股自我厌恶感达到了顶峰，叫嚣着要冲出体内。

文婉诗用力地推开了她。

张芊宁红着一双眼睛，低下了头。

文婉诗在原地调整了呼吸，余光中看见手机屏幕亮了，她拿起来一看，竟然是林冼回了她的消息。

林冼：好的，我尽量不提。

文婉诗放下了手机，看向低着头的张芊宁，开口：“你不要做的好像我有多对不起你似的。”

张芊宁忽然抬起头来，直直地盯着她的眼睛，声音沙哑：“你真的爱过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