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何曾假意惺惺我向来便是”
“向来便是瞧不上我。”卫忧已再度打断她,另一只原本垂着的手也紧紧扣住了蔺吹弦肩头“是不是若不是我还有几分权势、有望能够助你达成心愿,你根本便不会想起我,是不是”
“卫祢你”
“我如何蔺漪,你是否太过分了”卫忧已仿佛已经把住了全场,再不给蔺吹弦半点开口的机会“便是个物件也少有这般用过便抛的道理,我为你做了什么你半点不记,却如今便转身就着走了”
蔺吹弦被她捏得生疼,又根本找不到开口辩驳的机会,面色很快绯红了起来。
“便是怎样的买卖,都从没见过这等规矩。”卫忧已说着,原本沉稳的声音也染上了浓烈的情绪“你如今想要走,我不同意。”
蔺吹弦听到这里,终于停下了手上的挣扎,一时咬牙笑了起来,面色在昏暗的石灯下却显得万分明扬,一扫方才面无表情时的冷色。
“买卖”蔺吹弦重复了一遍“卫祢,你便把我当作是个买卖我是出来卖的吗你是我的买家、我的主顾”
“做你的梦去吧”蔺吹弦说着,伸出手猛地推了卫忧已一下,却仍未能推开,两人牵在一处趔趄了几步,险些一道倒在石桌边。
“卫祢,我不是你买来的什么东西,也未曾欠了你什么,你要的我都给了,能给的、不能给的都给了,现在我要走,你无权阻拦。”
“不是买卖凭你当初同我说的条件,要换你不离开我,出的财力可要比我做的任何一桩买卖都多呢,蔺漪,你欠不欠我,还要等账算清了再说。”
话说到了这里,两人间相互讥讽的意味已经十分明显,在这眼看着便要演化成一场谩骂的关头,两人却不约而同地住了嘴。
谁也不再去听对方说话,而是愠怒间一个挣脱一个使力地僵持了起来,几个动作间遮挡了石灯昏暗的光,将两道身影投映在院外的地面上。
这是要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