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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无为想了一下,“也好,我便在偏室里等,正好也歇歇。侯爷请。”

“严相请。”

慕容启进了御书房的时候慕容壡还在看书,只是没坐在书桌前,而是坐在了软榻上,软榻上铺了厚厚的几层棉被,最上面还是层貂皮,慕容壡侧坐着,身上披了件黑色的绒衣,纤细的身子裹在衣下,瘦得让人心疼,室内炉火烧得很旺,慕容启进来不过一会便觉得热了起来,可慕容壡却还裹着厚厚的冬衣,这让慕容启心里又是一软。早年慕容壡还未及笈的时候便被先王贬到了黔州去了,黔州苦寒,慕容壡又是个女子,吃了不少苦,活是活下来了,只是落了一身的病根,常年怕冷便是最显著的了。

“王上。”慕容启走了过去,唤道还在看书的慕容壡。

“堂叔来了?”慕容壡抬起头来,笑了,“可是婶婶又让您送了什么好吃的来了?”

“你现下是王了,还叫她婶婶啊。”说归说,可听见慕容壡还是与往常一样称呼自己与妻子时,慕容启还是很开心的。慕容一氏凋落的厉害,嫡系的就只剩下了慕容壡与先太子的长女慕容器,再稍微近点的,便是他了。

“做了王,婶婶还是我婶婶,堂叔还是我堂叔。”

慕容启笑了起来,将手上的食盒递了过去,放到了软榻上的小方桌上,“喏,你婶婶知道我今日要进宫来,一大早便起来做了些你爱吃的点心,硬是要我带来。我说她宫里什么没有?还操这心。”

慕容壡却是已打开了盖子,笑咪咪的伸手拿了一块糕点咬了一口,“嗯……许久没吃婶婶做的点心了,好吃。”

闻言,慕容启笑得更开了,慕容壡是他看着长大的,自小就与他亲厚,当年慕容壡被贬,他去先王那求请,还被降了两爵,罚了一年的俸禄,后来王位悬空,也是他顶力保慕容壡继位的。

“好吃就多吃点。”慕容启又倒了茶,递了过去,“喝点水,莫噎着了。”

“谢谢堂叔。”慕容壡乖巧道。

“唉,你这身子骨啊,弱了些,多补补,政务上你也莫操心多了,有严相和我看着呢,乱不了。倒是你,过个年怎又瘦了许多?”慕容启完完全全就是副长辈教训晚辈的口吻,不是他越矩,只是他是打心眼里心疼慕容壡,自然,慕容壡也是从心里敬重他。

“我记下了。”慕容壡吃完了手里的糕点,用绢布擦了擦手,“堂叔来是有事商议吗?”

“也不是政事,是为王上的婚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