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族的血本来就该是冷的,她总要明白的。
慕容器被立为储的当天便入住了东宫,晨间的时候她问严无为,若是在东宫里见着了…太子妃,她当如何?严无为没回答她的问题,只是道,“殿下的伤,好痊了么?”
自然是好痊了,甚至结的疤痕都快要在王宫秘药的帮助下消失不见了。可她看见严无为那双沉默的眸子时,忽然一下她又明白了。
“没好。”
恐怕此生,这伤是好不痊了。
“那便是了。”
公叔雅本来依秩早该搬回先太子的府上去的,但慕容壡继位后一直未曾过问过公叔雅母子,内庭宫里的人搞不清楚慕容壡是个什么态度,想让公叔雅与慕容器搬回先太子府吧,但又怕新王与先太子曾交好,念在兄妹情上对慕容器高看几分。让公叔雅母女二人继续留在东宫吧又怕间接得罪了新王,毕竟新王还年轻,虽未成婚,但也不见得就没个继承人了。左右都犯难,都怕得罪,干脆内庭宫的人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在慕容壡面前提公叔雅母女,想等着慕容壡自己发现,但慕容壡似乎真的对她们母女不上心,继位了都大半年了,除了必要场合,私下从未另宣过。内庭宫的人也急,急的正上火时慕容壡立慕容器为储的旨意便下来了,内庭宫的人领了旨后觉得怕理会错,又派了个机灵点的宫人去问慕容壡公叔雅怎么处置?
“既然是储君的母妃,那便由储君说了算吧。”
得到回复后的内庭宫人傻了眼,这不等于白问了吗?!
不过好在慕容器是个好说话的,问及到太子妃时慕容器道,“母妃若是喜欢这,便留这儿吧。”
内庭宫人领了旨,退下了。
屋子里便只剩下了慕容器她们母女,“器儿……”公叔雅看着自己多月不见的女儿,一时有些踌躇。
“母妃。”慕容器行礼道,一切与往常一样,没什么不同,这让公叔雅提着的心又落了半截回去。
“器儿…你……”
“母妃,王姑姑那边还有不少政务让器儿去学呢,若是没事,器儿便先过去了。”慕容器有礼有节的样子让公叔雅把一肚子的话都给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