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儿知道了。”
晚宴过后,慕容壡被大宫女扶着回了清泉宫,洗漱了过后严无为才回来的,一回来,慕容壡便斜眼道,“相国好雅性。”
“嗯?”严无为笑道,“还在生殿下的气?”
“能不气吗?”慕容壡叹气道,“都这般教导她了却还是没长进,她到底还记不记得自己是秦国的储君,是太子?”说着说着她又将战火扯到了坐在她身旁的女人身上去了,“你也是,你是她太傅,是她先生,你学生天天犯蠢你不急,还有雅性在宴会上听人唱小曲——听得倒还享受!”
严无为怔怔地眨眨眼,“小曲?”
看着慕容壡那副闷闷的样子,严无为一下便想到了什么,笑了起来,“吃味了?”
“没有。”慕容壡冷冰冰道,“孤又不是小心眼的人。”
“嗯。”严无为赞同的点了点头,道,“王上不是小心眼的人——”说着便凑上了前,一口亲在了某个在闹别扭的王脸上,“可我是。”
“别闹…”慕容壡绷不住了,轻推了一把严无为,“说正事呢!”
“什么?”
慕容壡翻了个白眼,“慕容器啊!前几日我可听说了,那公叔雅送过去的东西她可是全收下了。”
自从慕容器与公叔雅有了间隙后公叔雅便一直与其父公叔疾在闹不痛快,虽不敢闹的太大让公叔疾恼怒,但到底也未像以前那般听公叔疾的话了,天天掏空了心思想挽回她那越长越陌生的女儿,早前日子还好,慕容器还记着年节时的那一剑,后来在公叔雅的长期坚持下慕容器渐渐也松动了,偶尔也会陪公叔雅一道吃个饭。母女连心,真反目反不到哪去,再加上慕容器一向心软懦弱,严无为心里是有底的,可慕容壡便不同了,她对慕容器寄予了很大的厚望,现下慕容器因为公叔雅一点小恩小惠便要忘了杀身之仇,慕容壡不跳脚才怪。
“到底是生母,殿下心软也正常。”
“正常?”慕容壡大怒道,“有什么好正常的?她生在王族长在王族,她命都是王族的,而公叔雅又是什么人?是内仇!生母又如何?她是将来的秦王!因为这点事就心软,将来还如何继承大秦?!”
“好了,莫气了。”严无为软言哄道,“又不是什么大事,太子妃雅,本来便是留不得的,你若是现下便烦她了,那除去便就好了。”
“除去?”慕容壡一顿,想到了什么,“谨儿——”
严无为知道她在想什么,宽慰的拍了拍她的肩,“我知道,我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