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无为挑了些不甚重要的事与他们讲了讲,还讲了些一路过来的趣事,与各大臣聊得甚是欢畅,而殿上的慕容壡偷瞄了她好几眼,可后者楞是一回都没察觉到,气得慕容壡在殿上直接是咬碎了一口银牙。
呸!假东西,那会在闺房里咬她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一到外面就装得正经的不得了,骨子里面却是坏透了的!
哼!!!
纵然慕容壡心有不满,可毕竟是家务事,当着朝臣的她也不可能挑严无为的刺,于是向来能装事的慕容壡在艺妓舞后的间隙里便倒了杯酒,举杯对殿下的众群臣道,“诸位。”
众大臣皆停下了各自手里的动作,看向殿上的慕容壡,听她继续道:
“这一杯,寡人敬诸君——敬诸君为我秦国又操劳了一年,辛苦。”
说着便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众大臣见此皆举杯饮尽杯中酒。
慕容壡又倒了一杯酒,道,“这第二杯,寡人要敬在边疆捍卫我疆土的将士们,秦国能有今日,不是靠我慕容壡,而是靠他们抛头颅撒热血……这杯,敬他们!”
大臣们神色动容,饮下第二杯酒。
慕容壡又倒了第三杯酒,道,“这最后一杯酒,寡人要单独敬严相。”
说着她忍不住笑了起来,道,“严相,孤的知己,孤的蜜友,孤的忠臣。此次严相出使楚国,身陷囹圄,却能全身而退,还为我秦国谋了个战友——可谓鞠躬尽瘁,呕心沥血,孤要敬你。”
严无为板着个脸站了起来,刚举起酒杯就听见慕容壡佯装叹气挽惜道,“唉,严相如此能干,又这般风姿卓越,实不相瞒诸位——寡人甚是想嫁她啊。”
严无为:“……”
众大臣哄笑一片,都被慕容壡忽然的幽默给笑到了,有的胆大的还对严无为道,“相国,王上这是对您芳心暗许呢哈哈哈哈哈。”
“是啊相国,你意下如何啊?”
严无为已成婚一事在朝臣中早已不是秘密,只是她夫婿是谁倒是从没有人知晓过,只听严无为说过那人尚在黔州牧马,甚为悠闲。而今这般打趣,也是大臣们觉到王上与臣子关系好罢了,毕竟当初慕容壡还是公主时,被贬黔州,陪同去的可只是严无为一人,此中情宜,自是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