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器离开王都过后一路除了遇上了两场大雨意外其他的还算顺利,在第二十四天的时候就到达了东境,到了东境后负责护送她这一路的顾名到此也就算目的完成了,可偏偏不知道是赶了巧了还是怎么了,她们到的时候东境防线一带刚好遇上了游牧民族过境抢夺粮食的事,东境上的地方官员正是焦点一头烂额,见到慕容器一行人到了以后是好一顿哭诉,说的好像是要亡国了一样。其实那场乱事规模也不大,左右不过百人,马匹都没有几头的,一看就知道不是有组织有预谋的,只是东境太平的太久了,忽地遇上事了官员就慌乱了。
地方官员能慌乱,但慕容器们是万万不能的,而且他们既然是遇上了便断没有就那么算了的道理,故而擅长带兵打仗的小将军顾名便在东境里顺道平了一下祸乱,带着二十个亲兵骑着马硬是跑了几个山头把过境犯事的游民一个个地给抓了回来,然后由慕容器做主,斩在了墙楼上——这当然不是慕容器的主意,是壹告诉她的,因为这样可以收买人心。
她照做了,果然东境的子民对她这个远道而来的太子另眼相看了,那是她第一次尝到权势的味道,然后便疯了一般上了瘾,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顾名平了乱之后第三日整顿好了队伍后便带兵回王都了,回去的时候因为没有护送任务在,顾名刚好就顺手练了下兵——硬是将二十多日的脚程缩到了十七日。
纵是如此,这往东境一来一回之间也用去了三个月。
她走时王都才初夏,归来时却已快入秋了。
到了王都城门外,顾名本欲是直接进城回王宫复命的,但走到茶棚时实在是渴了得不行,王都的秋老虎厉害的不行,左右时侯还早,便停了下来喝口茶,又叫了点甜枣与亲兵们分着吃,正吃着,便听见旁边桌上的人聊开了:
“嗨听说了没?郡主这回还真在府里寻短见呢。”
“可不是嘛?哪个姑娘光天化日的在大街上被人给轻薄了不得寻死觅活的?这还是郡主殿下呢。”
“那王上怎么说?不给她妹做主么?”
“做什么主?对方可是上将军的嫡子啊,怎么做主啊?王上就是有那心也……”正说着起劲,一道人影便压了过来,压迫感十足:
“——哪位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