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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壡摆手道,“孤知道,孤就是没有想到顾名这个闷葫芦这回为了清河能做到这份上来。”她像是真的被顾名惊着那样,又重复了一遍,“还是提着刀一路过去的——哈,真是有血性。”

“王上,相国的意思是让您提前准备一下,不要明个在朝堂上被公叔疾逼着走。”糖糖忍不住打断慕容壡的话道。

“逼孤?”闻言,慕容壡眼睛眯了起来,“真是天助孤也,公叔疾这老贼,孤想治他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来啊,宣中宫令过来。”

糖糖领旨,“嗨。”

七月十三,顾名怒杀公叔诚一事很快就在王都内传开了,第二日上朝的时候果如严无为所说的那样公叔疾党皆上言要求慕容壡立刻处死顾名,以平民怨。

“民怨?”慕容壡坐在王座上重复了一遍这个词,“怎么据孤所知百姓们都在拍手称快呢?哪来的民怨?”

方才说出这一词的公叔党的那些个朝臣听见慕容壡这般说了以后顿时就说不话来了,因为慕容壡说的没有错,百姓们对于顾名杀了平日里飞扬跋扈的公叔诚一事确实是在暗地里拍手称快的,但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慕容壡竟然会在朝堂上当着刚刚丧子的公叔疾说出这番话来,是当真不怕公叔疾当场翻脸吗?

第66章 63

方才说出这一词的公叔党的那些个朝臣听见慕容壡这般说了以后顿时就说不话来了, 因为慕容壡说的没有错, 百姓们对于顾名杀了平日里飞扬跋扈的公叔诚一事确实是在暗地里拍手称快的,但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慕容壡竟然会在朝堂上当着刚刚丧子的公叔疾说出这番话来,是当真不怕公叔疾当场翻脸吗?

果不其然公叔疾在下面听见慕容壡的这句话了以后脸色都变了, 他昨夜得知了自己的独子尸首异地一事后当场就气晕了过去,醒来后头发就白了一半。老年丧子,不可谓不是剐心之痛, 饶是一向能忍最擅作足表面功夫的公叔疾也恨不得当下便冲到京兆府中将那顾名碎尸万段,好不容易冷静了,在家中枯坐一夜,想着上朝讨要个说法, 天不亮就往王宫里赶。

他是算准了王上慕容壡眼下根基不牢,断不可能为了个不知道打哪出来的顾名跟自己撕破脸, 但万万没想到慕容壡这次不按常理来出牌,面对顾名的罪证一口咬死了说怕有隐情, 要查。慕容壡没按公叔疾设想的那般走已是让那公叔老儿心下怒火中烧,结果眼下又在朝堂上听见慕容壡这番连枪带棒的话后更是气得直哆嗦, 但是他总是能忍的,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他也知晓了这慕容壡是打算为了个顾名要跟他撕破脸了,呵, 他不怕,他手握重兵,他不怕慕容壡不怕。

慕容壡,咱且看谁斗得过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