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王上听后便皱眉道,“孤亲手立下的太子与一国之相便只值三千秦军去迎吗?楚王既然能让孤家相国在他王都内遇刺,想必那楚国也不是什么安生的地,如此,公孙爱卿便多带些人去吧,千万莫让那楚王以为孤的相国大人与太子是好欺负的。”
“那……依王上的意思,臣带多少人前去合适?”
年轻的王上嗤笑道,“既无战事,便带上三十万秦军出门散散步吧。”
顾名站在一边听着王上这番义正言辞的话,不知道为什么,她其实是有点想笑的,因为这个样子的王上看起来好像那护食的野猫啊。
正想着,王上又叫道她,“顾将军。”
“臣在。”她抱拳作揖道。
“孤命你在军中挑上十人武艺好的,机灵的,乘快马,不眠不休即刻赶往楚王都,若是相国安好,那便好说,她要与那楚王谈就让她继续谈,若是楚王有心为难相国,哼,你便用你手里的秦剑把他的脑袋给孤砍下来!公孙将军率三十万大军逼近楚线,秦国境内皆可为军,你放心大胆的去做——他楚王不是不把孤把秦国放眼里吗?孤今日就让他看看,惹到我秦国的下场!不就是打仗吗?我秦国的江山都是打出来的!孤还怕了他不成?!!!”
她垂下眉,领命道,“——嗨。”
去往楚国的路途很是颠簸,顾名一行十人,在跑死了好几匹马后终于到达了相国与太子住的驿站,她拿着王上让自己带给相国的糖葫芦,对着相国那张苍白的脸学着王上的模样道,“相国莫怕。”
闻言,那个脸色苍白的女子怔了一下,然后接过那串糖葫芦,看了半晌,最后半是无奈半是纵容的笑出了声,那时的顾名便觉的王上与相国的感情太好了,好到让她觉得羡慕。相国说她与王上是少时相识,而今已有经年,问起她少时可有伙伴时顾名怔了半天,想起了那个曾死在战场上的陈生,顿,“没有了,都死了。”
连尸首的没有了。
闻言,相国轻拍了拍她的肩,明明是比她年岁小,却像个姐姐一样宽慰着她,“我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