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过神,松了口气,幸好是梦。

一瓶水被她灌进大半瓶,凉凉的溪流顺着喉咙淌进胃里,她打了个冷战,人彻底清醒了。

这个梦,过于真实,她闭上眼,都是向非晚人身佘尾的模样。

她睁开眼,干脆掏出手机,最新的消息,居然是向非晚发给她的。

这个不要脸的,叶桑榆低低骂了句。

向非晚坐飞机回去的,已经抵达京州,说冬青会在车站等她,不用打车。

冬青紧着发来信息:我在c口等你。

叶桑榆拒绝了,冬青劝道:京州正在下雨,别折腾自己,我保证送你一路安静,你到家我就走。

她点进京州的天气,显示是中雨。

冬青:出租车这里排了好长的队,就让我送你吧,行吗?

叶桑榆没回,刚拎着行李走出闸机,便被人挡住去路。

冬青比她高,她差点撞进怀里,冬青扬起笑:“我来拎。”

她们顺着分流,走向c口。

窗外阴沉,呼呼风响,雨砸在巨大玻璃窗上留下的水痕,像是窗在哭。

车站里人满为患,雨天更甚。

地铁口的队伍排到看不清的尽头,穿梭的人走得匆忙,拥挤狭窄的空间,冬青抬手替她挡开路,遇见人群高声喊:“让一让。”

她一路神情倦恹,挤了十多分钟,才算走到c口。

“车子在边上,我去拿伞。”冬青让她在原地等着。

一步之遥的位置,雨水噼啪,冬青半个身子在外头,抬手挡着车子上方的棱角,回头说:“来吧。”

叶桑榆看她肩膀失透了,快速矮身坐进去。

冬青坐上车,发动车子,叶桑榆蹙了蹙眉头,掏出包里的纸巾丢到副驾驶:“自己擦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