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该死的痛苦和窒息感,好久没有过了,这会儿她身体里仿佛住着另一个她,邪恶地试图侵占本体。

她身体慢慢往下滑,最后靠着路灯杆子,坐在软蓬的草坪上。

有什么东西硌得慌,她却动弹不得,呼吸间越来越疼,好像有一阵钢针刺穿了她的肺。

深夜,晴空。

凉风,花香。

这一刻,所有的美好,只会加剧痛苦,尤其是对叶桑榆的思念。

她微仰着头,深邃幽蓝的天空,让她又是一阵眩晕。

窗子亮起的格子,像是一盏方正的灯。

叶桑榆洗完澡出来,这次点亮客厅的灯,防备地往卧室去。

她探头看半天,确认周边没人才点灯。

向非晚不在了,手机只有一条信息:我有事先走了,别气,以后让你还回来,好不好?

她嘁了一声丢开手机,裹着浴巾去厨房倒水喝,习惯性地走到窗边,眺望绿荫罅隙的长凳,那里没有人。

叶桑榆悬着那口气刚放下,却瞥见楼下路灯坐着的人。

不是向非晚还会是谁?

她看了好一会儿,向非晚都坐在那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

叶桑榆看着心烦,索性拉上窗帘,回房间缩进被窝里。

柔软的被子让人放松,紧绷的神经开始放松。

叶桑榆很疲惫,累得瘫成一滩泥,大脑却不肯停止工作。

越是刻意避免,越是往上弹跳,向非晚的一切,几乎把她的世界塞得满满登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