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再说一句,向非晚被推进去。
门关上,仿佛隔开了阴阳,叶桑榆的心空落落的。
林映棠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臂,提醒她该去会场了。
这边安排的人只有向非晚的下属,因为不想节外生枝,所以朋友们都不知道。
叶桑榆叮嘱她们,有事第一时间给她打电话。
她一步三回头,出了医院的门。
林映棠开车,叶桑榆忧心忡忡地盯着窗外,心里莫名的不安。
开到路口,叶桑榆叹口气,林映棠回头看她,意思是怎么了?
她拧眉道:“都没个亲近的人在那,我怕秋水一个人会害怕。”
林映棠把车停在外边,在手机里写下一行字给她看:我听冬青说,半夏会过来。
叶桑榆恍然,露出点喜色:“噢噢,那还行,关键时刻还是得有亲近的人才行,我就说刚才走廊尽头好像看见冬青和一个人,那估计是她和半夏。”
焦虑不安的人,另一个表现,是话偏多,似乎以此才能打断胡思乱想,一路上叶桑榆说些有的没的,林映棠安静地听着。
京商大会的所有人员,要求手机静音,叶桑榆调成震动,贴身放着。
曾经说是光明集团和北斗集团都要参加会议的,到最后,因为秦熙盛和董正廷,这两家公司都缺席,只有叶桑榆代表华信集团出席。
叶桑榆一身银灰色,在镁光灯下闪闪发亮。
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她身上,她却不知该将视线落在哪。
这片空间,没有向非晚,她习惯性看过去的那个人,不在这里。
她心口生出委屈和酸涩来,深吸口气,低头盯着冬青之前为她写好的演讲稿。
稿子写的很好,也很能引起共鸣,但与叶桑榆而言,始终少了最重要的因子,那就是向非晚不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