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蓝有些醉了,抱着半夏的脸,哭腔道:“你要这样到什么时候?”

林映棠拉了一把木蓝,木蓝索性抱着半夏,呜咽道:“冬青已经走了,你要接受现实,你要把她的人生一起活出来啊。”

半夏垂着眸子,默不作声。

林映棠把木蓝拉走,木蓝边走边哭:“你得哭出来啊,你难受你痛苦,你得发泄出来,要不然这个坎儿就过不去了,你听见没啊?半夏,你听见没?唔唔唔。”

林映棠捂着半夏的嘴巴,把人给架走了。

叶桑榆歪头托腮,拎起一瓶酒:“帮我开下。”

半夏咬开瓶盖,仰头灌了几口,叶桑榆挑理:“那是我的。”

她连着拎起几瓶都是空的,她嘟囔道:“你们都是酒蒙子。”

总算被她找到一瓶没开封的,叶桑榆拿瓶起子给撬开:“咱两碰一个。”

瓶口一碰,半夏夺走她手里的那瓶酒。

“诶。”

半夏拿起一瓶饮料,拧开瓶,碰了下自己的瓶口,递给叶桑榆。

她会照顾所有人,但没能照顾好自己。

也不是不想,是没办法,叶桑榆懂她,要不是看见了向非晚留下的瓶瓶罐罐,叶桑榆也是每日想着怎么死舒服些。

叶桑榆挪到半夏身边,抬手勾着他的肩膀,歪头看她深邃的眼眸,缓缓道:“我拿你当家人,当长辈,你愿意当我姐么?”

半夏眨眨眼,没做声。

“你没答应我。”叶桑榆仰头灌了一口,擦擦唇角,说:“不急,明天我再问你一遍,来日方长呢。”

最后那几个字说出口,叶桑榆自己都愣了,来日方长,这哪里像是昨夜前还在想如何舒服死去的人呢?

心态的变化,真微妙。

得益于向非晚,叶桑榆便拿起一瓶酒,半夏盯着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