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把大蓟地面上的根茎掐下来,张司九直接就地取材,用一大一小两块石头,直接就把大蓟给砸碎。
大蓟破碎后,会分泌出乳白色的汁液,正好把破碎的茎叶粘在一起,变成一种浆糊一样的绿色东西。
看着不太好看,闻着也一般,但是张司九就这么带回去,洗干净手,直接拿了个干净帕子,那么糊上去,再一把盖在了杨元鼎白嫩的脸上,让他自己压住了。
杨元鼎全程乖乖配合,就是在伤口被刺激到的时候,疼得龇牙咧嘴的。
不过,倒是没怀疑过张医生的专业问题。
倒是徐氏和其他人被张司九这一手,弄得一愣一愣的。
毕竟谁也没想到,张司九会整这一出。
其他人还好,尤其是陈里正,简直都快哭了,声音听起来甚至有点颤巍巍的意思:“这……能管用吗?要不还是请个大夫看看吧。”
这要是个乡下小子就算了,可这是杨县令的幺儿啊!
徐氏干巴巴的替张司九打包票:“九娘应该心里有数。”
张司九很自信:“放心吧,这是大夫告诉我的办法。效果应该挺好的。”
嗯,应该很好的……吧。
张司九回忆了一下处理伤口过程:嗯,石头选的小沟边上的干净石头,被太阳晒了一天,又干又没泥沙,虽然达不到无菌程度,但肯定是比其他东西强。毕竟紫外线杀菌效果不错。自己也没用手直接糊药,加上药本身的消炎效果,估计是不会出问题。
虽然用烈酒直接浇上去效果更好,但是现在没有高浓度的烈酒,还不如直接上药呢。
她自信的点点头:没错,不会出问题的。
杨元鼎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可不是现代,大概张医生这个草药,算现学现卖?
但他依旧深信不疑,丝毫不怀疑张司九的业务水平:“司九肯定是不会出错的!”
陈里正欲言又止,最后心累的摆摆手:算了,事已至此,再多说也没用了。
张司九被杨元鼎这个态度,反而弄得有点心虚:嗯,下次再争取做得更好一点。
而就在所有人都关注杨元鼎和张司九的时候,招银娘却出了问题。
招银娘忽然大声的叫唤起来,听上去就很痛苦。她一面叫唤,一面说:“要生了,我要生了。”
旁边的人看过去,果然发现招银娘的裙子慢慢的透出水痕来。
这下,所有人都慌了神。
没别的,主要是招银娘明显还没足月啊!
陈里正简直是已经要站不住了,深深地觉得今天就是个破日,诸事不宜,万事不顺那种!
这一出出的,说书的都不敢这么编!
张司九也有点儿无言了:这都叫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