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司九犹豫半天:“可这个事不是小事,要不,你让我想想?”
杨元鼎看住张司九眼睛,竟然有点委屈:“为什么你还能这么理智?”
张司九尴尬:“那我也不知道啊……反正我虽然心里也不好受,但还能忍?”
而且每天事情那么多,再不痛快,也没时间啊!
杨元鼎一跺脚:“反正你如果要嫁人,不许嫁给别人!”
张司九这个就敢保证了:“你放心,我就没想过要嫁人这个事情!”
嫁人生孩子,多恐怖啊!
张司九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成为一个贤妻良母。
她一面偷偷看杨元鼎,一面小小声:“其实吧,到了我们这个年纪,结婚不结婚的,还重要吗?又不是小年轻恋爱脑了……”
杨元鼎恨铁不成钢:“那你谈过恋爱吗?你怎么就知道不重要了?而且三十多岁,正是青春年华大好时候,你怎么能觉得自己老了!思想就不积极!”
被训的张司九:……
幸好这个时候酒楼送了饭菜过来,张司九就去忙了,两人没有机会就着这个话题继续讨论。
但是不管什么时候,只要张司九一转头,必定能对上杨元鼎委委屈屈的目光。
那架势,好像她把他怎么的了似的。
张司九最后干脆狠狠心不去看——反正不看见,就当没有处理!
最后还是听云捅了捅杨元鼎的后腰,幸灾乐祸:“以前我还羡慕你什么烦恼都没有呢。”
杨元鼎轻哼一声:“现在你笑吧,就不信你到时候不会着急!”
听云喜滋滋:“我不着急。大不了不娶呗。你看啊,尤大娘子那样的,多可怕啊。干这一行,我可见过太多过得跟打仗似的两口子了,想想都觉得害怕。也不知道你怎么那么想不开!”
杨元鼎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深受刺激的杨元鼎,回去之后,就去找自己两个兄长取经了。
然后,取完经的杨元鼎,就彻底的成了一块牛皮糖。
只要有张司九存在的地方,十步以内,必定有杨元鼎。
但张司九依旧镇定如初。
听云好奇的找了个杨元鼎上茅房的空档问张司九:“九娘,你就没有一丝丝感动吗?或者你就没有一丝丝的心烦吗?”
张司九斜睨听云:“你觉得我有时间感动吗?”
自从来了太医署,就没有一天是空闲的!没有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