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练师和公瑾,与我所担忧的,是同一件事。”
两人点头,“山越。”
接着孙采薇又叹了口气,“虽然是有了一定的布防,但也很难避免会出这样的问题。不过江夏也不得不攻,当今之计,只能如此了,届时若后方起动乱,有陆议和陈武在,也能支撑些时候。”
翌日,孙权领兵出发。
江水滔滔,行船猛进。自柴桑而上,一路破敌,很快便打到了夏口,过程竟比孙权想象的还要顺利。
“现下,只要攻破夏口,那么黄祖便会无所遁形。”
“大仇将报,待回去啊,一定要好好地喝上一杯!”
“黄祖的人头,一定得亲自割下好拿去祭奠先主公!”
几位老将站在船头,他们指着近在咫尺的夏口,心情满是快意。
“现在便可喝了!”
孙采薇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她手中提着一壶酒,正笑意吟吟地望着这几位老将。
正是天寒地冻的时候,几个人回头一看,见孙采薇已经被江风吹得两耳通红,手上却还给他们准备了酒,他们倒是受宠若惊,连忙下了船头,各个都手忙脚乱地伸手推着孙采薇往船舱里走。
“你这丫头,这么冷的天,跑出来做什么?!回去回去,大敌当前,我们几个老东西可不喝酒啊!别拿酒诱我们了,快些进去进去吧!”
孙采薇无可奈何,望着说话的男子,笑道:“凌校尉,这可是我亲手酿的桃花酒,不醉人。前几日就听说凌校尉想喝酒得很,这不,我带了酒,真的不喝上一喝?”
孙采薇晃了晃手中的酒。
凌操推着的手一顿。
桃花酿。
勾人。
趁着几人顿住的间隙,孙采薇一把将手中的酒塞至了凌操手上,“放心,吴侯准喝,大胆喝。”
她打着包票,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看着头发染白的凌操。
“等回吴郡,可不知要多久了,程老将军,黄将军,就和凌校尉浅喝一杯吧!”孙采薇继续笑着说。
她一反常态地催促着,连凌操都觉得有些奇怪,为何孙采薇从一开始,就在看着他?
寒风呼啦地吹,孙采薇眨了眨眼,眼睛也被吹得涩了许多。“外头太冷,我先进去了。”
她搓了搓红透的手,最后又再深深地望了凌操一眼,这才转身离去。
一壶酒,敬江东众臣。
一杯酒,独敬凌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