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这个想法,她没有掩盖自己的身份,面对文远的拖延时间,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事实好像不是她猜测的那样。
如果对面真的是沈凌天,他会对自己唯一一个孩子的消息无动无衷?
或者说,沈凌天如果活着,并且有一定权势,他会不知道石部来了一个和温丽娘极其相似的孩子?
就算他日理万机,也会有人把情报送到他手上,这便是权势。
事到如今她已经来了大半年,沈凌天没找过来,只有两种可能。
第一:他死了;第二:他活着,但不在意。
沈云梦垂下眼眸,果然,是不重要吧!
也是,如果重要,又怎么可能把她送到沈家几十年不闻不问。
还好不重要,不然还要和沈家人搅和在一起,她怕忍不住杀人。
尽管温丽娘和沈凌天是她的亲生父母,但她现在对这两个人的感官完全不一样。
因为温老的缘故,还有石部的经历,她已经可以用一颗平常心对待温丽娘。
但沈凌天不一样,她所遭受的那些苦难和沈家、玄天剑宗,有着密切的关系。
而这一切的开始,就是因为沈凌天,是他导致了一切。
“别想了。”沈路不知何时坐了过来,无比认真道,“你已经给过机会了,是他没有把握住,这样的人不值得。”
“我知道。”沈云梦笑了一下,“我其实不在意他,只是前世的一些执念罢了,但是我已经拥有了你们,我很满足了……”
许是天色正好,许是压抑太多,许是现在的人值得信任……
溶溶月色下,沈云梦把茶换成了酒,借着醉意,说出了前世的不甘。
沈路坐在她身旁,静静地听着,他明白,这是她的宣泄,他不用作任何回答,只要安静就好。
月上中天,沈云梦在一旁的躺椅上沉沉睡去。
晚间风凉,哪怕知道修真之人不畏寒暑,沈路还是给沈云梦盖了一件外套。
“这么多年辛苦你了!”沈路看着沈云梦神色是他不曾发现的柔软。
次日,清晨。
多年的生物钟令宿醉的沈云梦准点清醒,刚睁开眼就见着一张熟悉的俊脸趴在一旁的石桌上。
她坐起身,想起昨晚那些,揉了揉发疼的鬓角。
果然,酒这个东西还是不能沾,昨日闹的那一下,简直不像她了。
当然,也不是没好处,至少说出来后,心中的不愉的确淡了很多。
收拾好心情,沈云梦便开始每日的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