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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大胆。”

他深呼吸几次,耐着性子开始背书,平复今日所受到的惊吓。

“《曲礼》曰:「毋不敬,俨若思,安定辞。」安民哉!敖不可长,欲不可从,志不可满,乐不可极。”[1]

“……”

屋外守夜的长谨默默放下了叩门的手,本来听闻房内有响动他正准备询问入内,但听二公子夜深背书,想来是并无大恙。

他暗暗点头,二公子是越发用功了,他在心里记下这一笔,准备日后复命时一同上报主母,若能得主母称赞,想必二公子定然欣喜。

“你说他晚上还读书?”

齐雪竹杏眼圆睁,京城公子,当真不凡,实在叫人见猎心喜。

作者有话说:

《曲礼》曰:「毋不敬,俨若思,安定辞。」安民哉!敖不可长,欲不可从,志不可满,乐不可极。——出自《礼记》

第40章

◎重之以礼◎

次日, 赵在凌来到张家,人不过刚刚落脚,就有下仆来恭敬相请, 行事和另两家大相庭径,礼数做地周到齐全,不愧是扎根多年的大家族。

“赵公子远道而来, 有失远迎。”

出乎意料的是张家家主张原亲自来迎, 一派和气,更有美婢好茶风上,茶上雾气氤氲,赵在凌神情自若地饮茶。

“平州偏僻, 无甚好茶,不及望春楼上的茶水珍贵, 还望赵公子莫怪。”

赵在凌:“各山自有各处茶,不必论此风清浊。”

“公子所言极是。”

家主张原开门见山道:“公子此来可是想解决货物一事?若是此事,老夫倒还说得上话, 下人冒犯,还望公子见谅。”

“哪里哪里。”

若是他就此应下,货物可以拿回,但黑风堂却是无法铲平了, 张家愿意给他个面子,但他想要的已不止如此。

赵在凌:“我观贵府清雅,谈吐不凡, 不知大人可愿前往京城?”

京城繁华水深,天子脚下, 若一朝得机, 便可扶摇直上, 正如他赵府一般,早在他入平州那日,他的底细便已有人呈上,张原不是不心动,但事不可急,如今才等到赵在凌登门。

他不过是想要求个机会,这个机会,赵在凌给他。

张原:“老夫愚钝,不知公子何意?”

“其一,由我赵府举荐给贵府相交之人,赵某不才,倒也有几分薄面,一如大人今日这般。”

“亦或,举荐贵府学子入京书院,再有漳州学堂,贵府家眷十人可入。”

他并不含糊其辞,直截了当地开出他的价码,一是直接举荐张家入京,张家自行抉择跟随哪位达官显贵,赵府牵桥搭线,而后则互不相干,诚然张家也可自行拜访,但有人举荐与无人举荐还是相差甚远,起点大有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