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主任有些委屈。
可是陈丽娆知道,要是严主任的话管用,顾宴刚才就不会跟着来了。
严主任停下沉重的脚步,探头看了看病房里面的顾宴和南溪,拉着陈丽娆走到一边,小声问:“顾宴和陈南溪是怎么个情况,你知道吗?”
陈丽娆翻了个白眼,什么情况你自己不会看啊。
无非就是顾宴一直表现的太好,严主任接受不了顾宴喜欢上南溪的事实而已。
“学生早恋的问题不是一直都是您在管吗,我哪知道?”陈丽娆现在还在生严主任的气,说话也带着火星子,“再说顾宴不是您班上的学生吗,您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
严主任被陈丽娆怼的无话可说,他真就纳了闷了,顾宴跟南溪怎么就能到一块呢?
而且看样子,主动的好像还是顾宴。
不过严主任还是抱着一丝丝侥幸心理,他问陈丽娆:“你说顾宴是不是因为南溪晕倒的时候恰好在那里才出手帮忙的,他应该跟南溪并没有什么特殊关系吧?”
陈丽娆没有说话,但她的眼神清清楚楚的告诉了严主任答案,“你是瞎了吗,要是没有关系能急成那样。”
于是,严主任最后的一丝侥幸也破灭了。
病房里,南溪微微转醒,第一眼看见的就是站在她床前的顾宴。
昏迷前的事南溪记得很清楚,是顾宴接住了她,看这样子在她昏迷的这段时间里他应该一直都在。
此时南溪整个身体虚弱又酸疼,但是思维已经完全清明,她看了看头顶吊的水,苍白的脸上朝顾宴绽开一个笑容,“我没事了,你赶紧回去上课吧。”
可是顾宴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对她报以温和的笑,他此时眼眸极沉,里面黑压压的,跟他平时给人的感觉很不一样,莫名让人觉得他此时心情并不好。
南溪刚想问他怎么了,顾宴先她一步开了口:“你现在在医院,是因为低血糖引起的突发性昏厥被送来的,你现在需要休息,等输完液,还要观察一段时间才能回家。”
顾宴几句话告诉了南溪当前的情况,对于自己的事只字不提。
南溪对人的情绪很敏感,虽然顾宴跟她说话的语气跟之前没有多大差别,但是她知道他生气了。
南溪眼睫微颤,眼眸低垂,没有扎针的那只手将盖在身上的被单拉了拉,遮住半张瓷白的小脸,将头偏了偏,不看顾宴。
见南溪的动作,顾宴意识到自己刚才说话的语气带上了些情绪,心里有些懊恼,他立马道歉:“对不起,我刚才说话语气不好,你不要介意。”
南溪偏过去的头转了回来,本来她想问他为什么要生气,但是话出口的时候却变成了:“你怎么还不走?”
嗯,拥有强大自动防御机制的南溪是知道怎么戳人肺管子的,虽然感激顾宴关心她,但是他凭什么对她生气,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