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羿先是惊讶于他们的关系,听到后面的话,脸色黑了下去。
和她有了师徒的牵绊也就算了,举止如何能这样越界?
不过是个凡人,他凭什么?
祝骄为他的厚颜无耻震惊了:“孽徒!”
君千歧看着她。
他想要的远不止于此,还有更大逆不道的心思。
只是他们两个的事可以私下解决,如今更重要的是另一件。
于是再次重复了一遍,道:“他是谁?”
“我和姐姐的关系还轮不到你一个凡人来管,”少羿心中不适,自然不肯让对方好过,道,“姐姐,你怎么从未提过你还收了个徒弟?若觉得他拿不出手,我魔宫里多的是好苗子,随意你挑几个解闷。”
君千歧到底是城府更深,听出对方有意离间,道:“她想要解闷的东西,也不用你来给,我和师父共度二十载春秋,比旁的生灵更为了解。”
少羿眸光阴郁。
难怪这么有底气。
若她只是偶然兴起,何至于费这么多时日?
等等,二十年?
那不是……
此刻,少羿才是真的动了怒,道:“是在敖厌他们被关的时候,你找上了他?”
祝骄没想到他还记得这茬。
少羿磨了磨后槽牙,道:“你就这么耐不住寂寞?迫不及待寻了个替身?”
他就说,这小白脸的剑招如此熟悉,分明是她惯用的招式。
敖厌的身手不必多说,当年的天界就属他和祁钧的剑术最好!
她究竟是以什么样的心思,将这个凡人打磨成了如今的模样?
“啊?”祝骄满头问号。
他的脑子是怎么长的?
但凡没有点水,都想不出这么离谱的结论。
然而架不住另一边,她那倒霉徒儿信了。
君千歧愣在原地。
他一个凡人眼界有限,她又隐瞒良多。
身份之别,从未对等的信息,再加上自小在君家的经历,他始终患得患失,如履薄冰。
所以时常会问她,也是问自己——
如若换成别人,她会不会伸出援手?
她又凭什么对他另眼相待?
如今,耳边无比明晰地响起那句敷衍的说辞。
因为他生得好看……
究竟是好看,还是相像呢?
“……师父,他说的可是实情?”
“这种胡话你也信?”祝骄看向少羿,道,“这和敖厌又有什么关系?”
能不能清醒点?
少羿垂眸,掩住涩然。
他怎么忘了,移情之后,她心心念念的已然成了凛初。
她记不得这些,也自然与敖厌“无关”。
君千歧将少年的反应尽收眼底,于是越发确信。
令他心寒的是,他的师父到现在也不肯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