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杯子落地,祝骄俯身,在床边吐出一口血。
眼角眉梢是全然的情动之态。
她强压着喘息,气恼道:“不是说断了吗?”
凛初垂眸看了眼往生石,身形消失。
片刻后再度出现,解释道:“我方才到了无虞山外。”
祝骄愣了下,明白过来,道:“所以距离上的确是无碍了?”
“不错,”凛初摊开掌心,视线落在玉石上,道,“只是不知为何,还有这样的反应。”
祝骄的气息逐渐平复,仍然心有余悸。
她算是信了那句往生石是为了护她的话。
此前,无论他们再如何避免,总有分开距离过远,受到影响的时候。
平时倒不要紧,以她现在的伤势,经不起太多折腾。
祝骄也低头,瞪向那往生石,道:“该不会是因为被迫解开,不情不愿,才留了一手吧?”
玉石在她的瞪视下,翻了个身。
祝骄双目圆睁。
什么意思……
她猜对了?!
“你倒是了解它。”
凛初见她一副恨不得咬往生石两口的模样,并未将这人人心动的至宝收起,反而向她一递。
然而祝骄只是气势足,真正到了眼前,忍不住往后一撤,脑袋磕到了床柱。
“嘶……”祝骄用手揉着,见他终于把那块破石头收了起来,道,“不管怎么样都比之前好多了,往后只要我们不一起碰它就好。”
没了束手束脚的限制,也算因祸得福。
凛初道:“如今灵力自断,我依然只能想起零星的记忆,没有完全恢复。”
祝骄不明所以。
“我不好误了你,原本应当就此别过,”凛初重提之前的承诺,道,“但因你我伴侣一场,我会为你疗伤,待你痊愈再行离开。”
祝骄早就预想过这般情形,眼下果真听他说要走,不知为何,没有想象中的欢喜。
心中酸酸胀胀,说不清缘由。
但欢喜不多,到底还是有的。
于是抛开古怪的情绪,坦率地道:“好啊,我什么时候能痊愈?”
凛初听她应下,更看不出丝毫留恋,几不可见地眯了下眸,道:“我出手破坏阵法算不上太迟,但也少不得要将养数月。”
“数月?”祝骄道,“上次我受了剑伤,你不是一下就治好了吗?”
凛初沉默地看着她。
祝骄莫名觉得脊背一凉,眨了下眼,道:“……怎么了?”
“你想尽快治好?”凛初道,“倒也有快的法子。”
“要多久?”
“三日。”
祝骄眼睛一亮:“什么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