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护着头骨的詹长冬,心里也倍感委屈,他担惊受怕了一整天,好不容易睡着了,又莫名其妙被一个不认识的女生给打了,还骂他不要脸,这女生还恶人先告状。
她哭,他也想哭!
詹长冬的眼眶居然还真的红了一下,气呼呼的质问:“我怎么就不要脸了?你才不要脸呢,你莫名其妙跑到我家,到我房间打我,你最不要脸,你才是坏蛋,我也要告诉我爸妈,我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哼,难道就你一个人有亲戚朋友,我也有!”
长这么大以来詹长冬还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呢。
旗袍少女鬼见他竟然还敢骂自己,气得频频打起了哭嗝:“你嗝……你才坏,你才坏,你是最坏的。”
“呸,你才坏。”
“就你坏,就你坏,你不要脸。”
没有技术含量的争吵,成功将旁边昏昏欲睡的三人吵醒了,宁昭昭揉着眼睛,神色迷茫地扫了一眼房间,打着哈欠问:“詹长冬你在吵什么?音音呢?”
卢森也揉着头发从地上坐起来,看向蹲在地上的詹长冬,瞧见他紧紧抱着头骨,嘴里还在自言自语说着什么:“你最最坏,你才是最最不要脸!”
有毛病吧?
穆景山同样发懵地看向抱着头骨,如同在和小学生吵架的詹长冬,可是这屋子里也没有别人了啊。
宁昭昭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人,她连忙挪到那两个男生的身边,瑟瑟发抖:“他该不会是撞邪了吧?”
哪个正常人会抱着一个人骨自言自语,说不定在他们几人睡觉的时候,詹长冬就被鬼上身了。
两男生也当即一个激灵,此时他们的脑袋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视线看了一圈也没找到顾音。
卢森抓着穆景山:“现在几点了?”
穆景山看向手表,吞咽口水:“已经过了凌晨一点半了。”
据顾音所说那个鬼凌晨一点半就会回来,岂不是意味着那个鬼已经在这里,还很有可能上了詹长冬的身?
宁昭昭害怕地抓住卢森的胳膊:“音音该不会被那个鬼……”
一觉醒来顾音不见了,詹长冬也如同着魔似的,很难不让他们怀疑那个鬼对顾音做了什么,然后再上了詹长冬的身。
詹长冬和旗袍女鬼反反复复用着那几个没营养的词汇,对骂了快五分钟,詹长冬终于气不过的看向宁昭昭三人所在的地方。
“你们来评评理,我好端端在自己屋子里睡觉,这人上来就骂我,还想打我,打不到又委屈还要继续骂我,到底是我的错?还是她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