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再聊下去就凉了,”陈翠芳招呼他们赶紧吃饭。
孙大江正因为这个朋友在挨打,因为怕他叫得太大声,孙记文让孙宝珍拿来孙大江一件衣服,塞到他嘴里把嘴堵上,然后拿起木棍使劲儿打着他的屁股。
打到孙大江脸都青了,孙记文才狠狠地丢下木棍,旁边心疼得直掉眼泪的胡二娘赶紧上前把衣服从孙大江嘴里扯出来,看见对方牙都咬住血了,胡二娘心疼得转头对孙记文骂道,“这可是你亲儿子!你怎么下的了手啊!”
“我怎么下的了手?就他这个德行,要不是人家和咱们住的不是一个方向,你信不信这两个人走在一起,今天进去吃牢饭的就铁定有你这个好儿子!”
孙记文真是后怕不已,老二已经跟家里离了心,做了上门女婿,老大如果进去吃牢饭了,那他们两口子可真没有儿子养老了。
胡二娘闻言也无法反驳,只能让孙宝珍和自己一起把昏过去的孙大江扶进房间躺着,再给对方屁股上药。
孙宝珠站在房间门口看见大哥的惨状,大气都不敢出。
孙记文冷冷地看过来,孙宝珠立马垂下头。
她虽然伤了脸,可每天还是戴着布罩去上班,中午吃饭的时候也特意找没人的地方吃,纺织厂除了知情的人外,倒没人知道她脸受了伤。
“赵礼辉那小子是真想跟你撇开关系了,”孙记文背着手,“副厂长虽然倒了,可人脉还是有,陈万生这小子也有几分本事,你是个聪明的孩子,知道该怎么做,不用我教你。”
孙宝珠垂下头嗯了一声,心里却想她和陈万生之间是爱情,和赵礼辉就是普通的同学和邻居关系,根本不能相提并论。
这次赵礼辉害得她这么惨,不管赵礼辉以后有什么成就,她都不愿意和对方再有什么牵扯。
想到这,孙宝珠回到房间,把镜子拿出来细细打量自己还青紫依旧,只是消了一点肿的脸颊。
因为脸的关系,她一直不敢见陈万生,都怪赵礼辉!他一定是故意的!
孙宝珍跑进来,给她一根头绳,“姐,大丸拿来这个东西,说是一个大哥哥给他的。”
孙宝珠立马认出这是自己给陈万生的那根头绳,她赶紧戴上布罩,又重新梳了头发,然后小跑到巷子口,左右看了看后,才看到陈万生在树下露出半边身体。
她清了清嗓子过去,“万生。”
陈万生眼神复杂地看着她,“我听说,你们水井巷发生抢劫事件?还是一个女同志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