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灼:“行!”
将她带回原处,而后谢千砚飞速御剑离开,但宣珮并不孤独,因为其他同学听闻有此噩耗,出于关心,纷纷前来慰问。
“让让,麻烦让让。”
拨开一旁正在揽镜自照的贺知雪,宣珮同时扭头面无表情地剜了贺时闻一眼:“一炷香的时间,给我把满地的瓜子皮处理掉。”
后者尴尬地想收起纸包中剩下的炒瓜子,只是捏着纸包的手还没触上储物袋的边,已然被一道迅疾的残影一把夺过。
立马瞪向那人,他沉声道:“季灼!”
穿着衣服、正站在灌满滚烫热水的大缸中上演铁锅炖自己的季灼耀武扬威似地挥了挥手中纸包,得意洋洋一挑眉,捻起一粒瓜子就往嘴边送。
贺时闻怪叫着冲过去要揍他。
“啊啊啊啊啊啊!”
站在角落,乔云澜竭力控制着通身灵气凝出一把水剑。
贴在她身边,江乐水捏着拳头为其加油鼓劲,声线平板毫无起伏地在棒读心灵鸡汤,场面别提有多古怪:“加油,失败是成功之母,再努力一次就一定能够成功!”
按捺住内心的因为屡次失败而升起的烦躁,乔云澜深吸一口气,道:“话是这么说没有错,但我经历的失败加在一起都可以四世同堂了!”
耳边混杂着各类嘈杂的声响,宣珮额头青筋一跳。
被安排去挖矿,果然是她躲不过的宿命!
可恶的谢千砚!
费力挖了一上午的矿,宣珮精疲力尽,软着腿被贺知雪载去饭堂,周边坐落着一条清静的松柏林道,午风抚过密匝枝叶,卷起道旁松涛阵阵。
饱着肚子出来后,宣珮左右是不愿再回到矿洞挖矿,于是拉上贺知雪打算去散散步。
一路有说有笑,直到觑见远处几道聚在一起的背影,从零散传来的只言片语中可以听出来,估计是在说某人的坏话。
虽然大概率同宣珮没关系,她还是自觉地没再发出声音,预备着就沉默着同贺知雪走过去,不被他们发现。
路过那几人时,他们正在说的那人名字传进耳朵,让宣珮瞬时皱起眉头,停下脚步。
“听闻上回青阳城的任务,除去闻师兄以外,谢师兄也接下了。”
“叫什么谢师兄,直接说谢千砚就得了,他又不值得我们多么敬重。”
“不是说谢千砚与闻师兄素有旧怨吗?指不定这回闻师兄重伤就有他在里边作祟!”
“呵!极有可能——”
那弟子发出一声冷哼,正想头头是道地继续分析,就被突如其来的一阵大力摁住脖颈,强行扭过头。
只见一个娉婷宛若菡萏的少女朝他微微一笑,手搭在他肩上。
那弟子一愣:“这位师妹,你有事吗?”
宣珮盈盈笑道:“我姓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