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燕行月唉声叹气,因为身体不好,他连寝殿的门都没怎么出过,只要站在门口,吹了一点点冷风,永安便会领着一屋子的下人纷纷跪下来请罪,一来二去,燕行月也怕了永安。

晚些时候褚邪回了寝殿,他还是照常带了新奇玩意儿回来供燕行月解闷。

虽然说褚邪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他的腰间也挂着燕行月送给他的那枚丑陋简朴的深蓝色小香囊,一切看起来什么都没变,可不知怎么的,燕行月总是隐隐能感觉到褚邪对他的态度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疏远与抗拒,甚至还有一点纠结与失落。

是我做错了什么事,惹得这位太子爷不高兴了吗?

燕行月疑惑,但自从在周晟身上吃到了教训之后,燕行月是万万不敢随随便便的动心了。

褚邪虽然要比周晟好看一点,气势上也霸道很多,但燕行月觉得自己喜欢的类型应该不是褚邪这样的,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类型的人,总归不会是褚邪这样冷冰冰的。

晚上睡觉的时候,褚邪也是照样和燕行月同床而眠,可他总是背对着燕行月,睡前也不和燕行月说话,弄得燕行月坐立不安。

除夕前夜,燕行月与褚邪又一起躺在了床上,褚邪叫人熄了灯,背对着燕行月,又准备如同往日那样睡了,可燕行月却忍不住了,他压低了声音,小心翼翼的唤道:“殿……怀明……你……你睡了吗?”

“有事?”想来褚邪也是没睡着,燕行月一喊他,他便立马给了对方响应。

燕行月咽了咽口水,他很想问问褚邪,为什么要娶自己,他是不是不满意自己从他的侧妃被女皇下旨升为正妃,要真是这样,他也可以厚着脸皮去求女皇收回成命。

燕行月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张着嘴,支支吾吾了半天,口吃的毛病又犯了。

而褚邪却也没有不耐烦,反而还像是知道燕行月心中所思所想一般,他声音沉缓性感,甚至还有些难得的温柔在里头:“你是不是在想,孤为什么突然对你好,又突然疏远你,却还和你同枕而眠?”

“嗯……”燕行月口吃没法儿顺溜的说话,他只觉得自己脸皮子滚烫滚烫,在黑暗中轻轻点了点头,发出一个闷闷的音节。

一时间,寝殿忽然沉寂了下来,安静地听不见任何声音。

“行月,孤没有因为你从侧妃升为正君而恼怒,相反……还是孤向母皇请求为我俩指婚,是我要求要娶你的。”褚邪缓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