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肖成磊瑟瑟发抖。
他不停在心中安慰自己,他现在也不知道录取通知书在哪里,四舍五入,他也不算偷……吧?
屋内,雅梅也听见了外面的躁动。
她原本还以为只是姨父找过来,直到听见县委书记和警察都来,她马上就慌了神,开始在次卧不断踱步,思考该怎么浑水摸鱼。
陈玉茹刚刚睡醒下午觉,被屋外人声吵醒后,打着哈欠出门:“怎么了啊这是?”
她睁开眼,见到一脸严肃的警察和县委书记,吓得脾气都收敛了——她最近谈了一个隔壁县的男知青,可得给人家留下好印象,不能再传出胡作非为的恶霸形象了。
在听说发生了什么之后,陈玉茹比肖成磊还要配合,就差来一句我家大门常打开。
她寻思儿子应该不会做这么无厘头的事情,毕竟那录取通知书拿来有什么用?说得像是读书习字就能变得多么不同似的。
陈玉茹转头就开始张罗人们进屋:“警察同志,书记同志,你们不信的话进屋来搜嘛!我儿子说没有,那就是没有啊,总不能被我们拿去埋了吧?”
两位警察盯了肖成磊许久,其中一人留在原地看守嫌疑人,另一人和县委书记一同进屋。
肖成磊心中祈祷:确实是不见了,希望被他不小心丢外面了,千万别在家里……
警察先是在客厅转了一圈,翻了一会儿后,没有任何发现。这时,他们忽然注意到木门紧闭的两间卧室,为首的指着其中一间:“这里呢?”
陈玉茹跟在后面答:“是我的房间,里面没啥东西,都是些老寡妇的家当。”
警察秉公执法,依旧坚持搜索。
陈玉茹没办法,开了门,跟在后面。
黎今颖见到所有人进屋,也跟着踏进门槛。这还是她穿越过后,第一次近距离来到肖家,来到这个她无比陌生却又很熟悉的地方。
老父亲注意到她进门,忽然伸出手拦下她,不准她再往更深的地方去。
黎今颖:“干嘛?”
老父亲语重心长:“地方脏,别进。”
黎今颖:“……行。”
隔了几分钟,进主卧的两人出来,瞧见黎今颖父女,两人同时摇摇头。
陈玉茹还在叫喊:“是吧,我就说没有吧!我嫁妆盒子都打开给你们看了,真没偷过,我儿子我心里有数,怂得很!不可能做这种事情的。”
门外,肖成磊咽了下口水,心虚不已。
看守他的警察更加笃定——绝对是偷了。
县委书记和另一位警察相识一眼,依旧不放弃,指了指另一间屋:“这里又是什么房间?是肖成磊的卧室吗?”
陈玉茹答:“同志,这是我闺女住的屋,还有我外孙女,他们最近刚从婆家回来,和这件事没关系的……算了,我说了你们也不信,还是查查吧。”
她完全不相信子女会做出这种惊天地的大事,也不想再和这群干部们折腾,自然无所谓。
陈玉茹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