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凛本就有此意,温言道:“孤听母后的。”
太后瞧着陈淼兴奋的小脸,不由暗生怜惜,然后又打趣了一句:“否则——等贵妃膝下有了哀家的孙儿,到时候你们夫妻两个相处的时间啊,就不知要被那天生的小魔星占去多少?”
“咳。”猝不及防地,容凛眼神忍不住有些错愕,“母后多虑了。”
太后叹了一口气,觉得这聪明儿子实在不开窍:“哀家这哪里能是多虑?”
自打见了陈淼真容,太后心底倒吸一口凉气的同时,又觉得情有可原。
但后来的发展她又看不明白了——这人都纳入宫了,她这皇儿怎么还把美人干晾在宫里了?
皇帝他、不会是真的……吧?
可也没听太医说过啊!按理说绝不可能啊!
太后难得感受到了焦躁,连烧香拜佛的次数都比以往频繁了不少。
容凛:“……也对,母后考虑得周到。”
他放眼望去,长宁宫里当值的宫人们,但凡能听见太后所言,也笑得十分欢畅。
反观陈淼,不知她想到了什么奇奇怪怪的地方,反应过来后忍不住小小地哇了一声,然后眼神憧憬,看向了身边的容凛。
太后心头闪过思绪万千,面上却一如既往,温和包容地只含笑看着这一幕,似乎半点也不介意,瞧着甚至还有点……乐见其成?
容凛:“……”
容凛觉得自己此刻的神色一定很狼狈。
第22章
一大早,靖安坊的新贵老爷陈全,就命令下人在门前洒水打扫,显然待客上门。
要不是府上管家再三阻拦,陈全就要穿着光鲜衣裳,光天化日众目睽睽在大门口守着了。
不过也没差,新贵陈老爷也就是没出府里大门,最后还是叫他坚持守在了那大门后头。
自从前两日得了宫里来人的信儿,陈全就盼着今天——他迫切想知道女儿是否适应得了皇宫里的新妇生活。
所以听说女儿能出宫,喜出望外的陈全都顾不得时辰,一个人在大门后的院子空地上来回踱步,又是期待又是心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