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苏苑慧仗着此世只她一个穿书人,直视了郝氏的眼睛反驳,“那就是我做的诗!”态度很强硬。
“那就是娘误会你了。也是娘之前听到席上有人质疑说你找了代笔,心里实在着急。”郝氏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还有就是之前主动看中上门求亲的伯爷幼子……”
苏苑慧更是连连摇头:“娘,我不嫁!我不嫁他!”
“那你要嫁谁,慧娘?”郝氏突然长长叹一口气,“你想要嫁给谁?”
“女儿不嫁他,自然是几年过后,这些勋贵人家还在不在,都还是两说。”
郝氏诧异地望过来,苏苑慧继续说下去:“陛下即位之后,磨刀霍霍,剑指右相一派。女儿敢担保,与右相走的太近的人家,未来下场都会很惨。譬如那诚意伯府,素来居心不良,定是其中一家。”
苏苑慧镇定道——这也是她从书中看来的。
而苏苑慧长在红旗下,回想起这段情节,接受得也自然:以右相顾应和为首,盘踞朝堂已久,尸位素餐,尾大不掉,按通俗的叫法来说,就是形成了所谓门阀。
那么,反派当然是要被打倒,才好维护男主的中央集权阶级统治嘛。
郝氏听了没有说话,许久,才问道:“慧娘,你都是从哪儿知道的这些?”
就连郝氏的夫君、苏苑慧的父亲,作为一家之主的苏道宽都不曾透露的东西,她一个渠道不通的女孩子……
“女儿先前和贵人们走得近,这些您也是知道的。”对此苏苑慧也已准备好了理由,她侃侃而谈,“母亲,要知道,千里之堤,溃于蚁穴。顾应和风光太久了,天家尊贵,本就容不下他们这般嚣张的。”
其实苏苑慧只是凭借着她对书中的印象,再依照她看过的清宫剧发展信口推说,却也被她误打误撞猜着了大半。
苏苑慧自忖她来的时间点其实很好,却总因为各种意外,未能给男主留下足够深刻的印象。
但现在剧情也才刚开始,容凛对陈淼的喜欢,多还只停留在那副皮相,还有一个男人对美色本能的怜惜。
苏苑慧心想,到时,她是能容得下男主身边有原著女主的……大概。
毕竟容凛是个皇帝,还是个被原著盖章定论的有为之君。
苏苑慧自认为,她会背……作诗,懂化学,能发明(咳!)菜谱,会口述许多前所未有的画法理论,于哲学一道也能信手拈来娓娓而谈。如今她就已在京城文士圈打下了才女的名头。
她甚至还懂得容凛的韬略和抱负!
苏苑慧越想越忍不住兴奋:“……阿娘,只要我对陛下足够有用,自然就能得陛下青眼。总有一天,总有一天他会重视我独一无二的价值!”
郝氏表情很平静,看不出她信与不信:“好了,阿娘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