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孩子懂得好多!”陈淼一脸羡慕。
容凛:“……”
陈淼思维情不自禁地发散:“所以,那些诗真的是她做的吗?”
“……多半不是。”容凛思量片刻,才斟酌着答道,“作诗不是那么容易的。那姑娘的作品风格多变,大儒私下里仔细推敲过后也称其是极精妙——孤倒不是要质疑她什么,只是她连自己写出的个别典故都解释不清。”天生诗才也不是这么个表现的。
这苏苑慧也算聪明,除去一开始一鸣惊人的大作,此后她在人前“作”出的诗,诵读出口时都大致气韵相通……看似是这样。
容凛:“至于说起作诗时要讲究的那些意境、声韵、辞气……她也是半点不懂。但这都是次要的了。”
以上还是容凛私下里觉得不对劲,事前就特意派人查过这女子、之后也针对琢磨了的前提下,至于外头的许多人,兴许仍真以为苏苑慧是个才女。
容凛语气玩味:“而且,她还貌似信誓旦旦地表示……她对孤情根深种。”
这个嘛……容凛就不置可否了。
只因他毕竟见多了对自己大胆示爱的人的表现,如今自己又陷入情网,对于情之一字,已是别有一番体会。
……那姑娘,可是从一开始就不大像。
更像是为了一种别的什么东西。
陈淼失望地啊了一声:“这样啊。”
容凛拒绝去想她失望的是什么。
他有些无奈道:“淼淼,孤发现你,似乎真的会对读书好的人……很容易有好感。”
一开始对他时就是,容凛温声对她讲书,这姑娘会渐渐捧着脸,眼睛会放光,差点让他以为那是仰慕。
实际上,陈淼自己就十分用功。
与容凛自身和他身边的那些人相比,她绝对算不上冰雪聪明,但中人之姿还是勉强抵得上的。
不仅如此,一朝养尊处优起来的贵妃娘娘表现得还十分努力。之前有许多次,容凛就见她午膳之后还要窝在有风吹过的窗下,聚精会神地捧着一杯冰饮,一边时不时满足地舀上几口,一边看手里摊着的宫规账簿。
“啊,这是我要想成为一个称职的贵妃就应该做的呀!而且现在我周围,对我的要求除了好好学习,似乎也没别的了。”陈淼坦诚答道,她美滋滋地又咽下一口清凉的水果,“环境还这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