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秀站在床边看了魏清片刻,顺带回忆了一番棉花怎么弹,是有个姑娘姓弹,叫棉花吗?这时,她才觉得自己手脚冰凉,现在的冬天比她所认知的冬天可冷极了,下一场雪估计人能冻成冰棍。
李秀秀搓了搓手,打了个寒颤问道:“你这人也太没风度了,我要是睡外侧冻着了怎么办?那还怎么赚工分啊。”
魏清说:“你把洗脚水泼到天井里,回来我就把里侧让给你。”
李秀秀震惊地瞪大了双眸,“你还跟我讨价还价是吧。”说完,她打算跟魏清理论一些有关男女平等的理论,谁洗了脚谁就应该倒洗脚水,伟大的主席曾经说过妇女能顶半边天,但是为了晚上能睡得暖和一些,李秀秀觉得古人说的也非常有道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而且,李秀秀自己也没有洗漱。
于是,李秀秀对着魏清比划了一番拳头,然后端起搪瓷盆子走出了屋去,她将洗脚水泼在了天井里,然后又拎着盆子去了厨房。
“嫂子,这么晚了,你没睡呢?”
四喜别了别耳边的碎发,面色有些羞赧的说:“秀秀啊,你大哥饿了,我给他煮完面条做宵夜。”
李秀秀点了点头,随便兑了些热水,洗了洗脸和脚,手里拎着搪瓷盆子,趿拉着鞋子回了房间。
“魏清同志,起床!”
魏清翻身坐了起来,准备将里侧的位置让给李秀秀,“你今晚是不是没吃饭?”
李秀秀放好盆子后才想起自己没有吃晚饭,忍不住抱怨道:“是啊是啊,谁家不给新媳妇吃饭啊,你们这不是苛待人嘛。”
魏清问道:“嫂子端给你饺子没吃吗?”
李秀秀跑了这一趟,觉得自己被热水烫得热乎乎的手脚都凉了,她连忙爬进被窝中,被子里已经被烤得暖烘烘的,暖得让人昏昏欲睡。
李秀秀忍不住发出一声喟叹,瞬间被勾起了困意,或许睡着了就能回去了,她心里这样想着,嘴上迷迷糊糊地说:“魏清同志,你可真是个好人啊,以后会有很多女孩子喜欢你的。什么饺子不饺子的反正没进我的肚子里。”
魏清看着李秀秀熟睡的样子,心中忍不住担忧起来,想着以后的孩子万一真随母亲,脑子不太好使怎么办?
第二天清晨,天才蒙蒙亮,李秀秀照旧是被疼痛唤醒的,她穿着棉袄棉裤睡了一晚,现下怎样活动都不得劲,她睁开眼看着站在床边穿衣服的魏清,见自己还是没有回去也就放弃了那渺茫的希望,毕竟她买彩票从来没中过,连安慰奖都没有。
“哎呦,你昨晚怎么不提醒我脱衣服啊?穿着棉衣睡觉真的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