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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究竟是在说不值得救,还是只是想找个好听的说话和自己这个怪物撇清关系?

也是。

她一向爱慕的都是萧玉堂,也许巴不得今夜进去救的人是他吧。

萧况逢眼中的温度逐渐冷下。

“我救你,你觉得是负累,那如果今夜进去的人是萧玉堂,你还会觉得不值得吗?”

薛云妙僵住。

一字没有,他却觉得答案明了。

萧况逢紧紧握住的手淌下滴滴鲜血,宛如自虐一般,恨不得现在就去把萧玉堂剥皮抽筋给杀了。

他强制地掐住薛云妙的手腕,在她露出疼痛表情时,逼着那双眼睛只能看向自己。

一字一句,沙哑至极,“这辈子我都不可能放手,嫁给那个人?想都别想。”

薛云妙眼眶泛红,“萧况逢……”

“来人!”他甩开手,转身,“送薛小姐回府!”

脚步扬长而去,不肯再看她一眼。

薛云妙被侍卫护送回了薛府。

一进门就被娘亲拥住,对方抱着她,哭得泣不成声。薛钊守在一旁,待薛母恢复冷静后方才出声询问她原委。

得知高知明与周均一事,薛钊神色凝重起来,当即叫人备了马车,准备进宫一趟。

薛洄还在昏迷中,可见李宛童那一下打得有多重,但也是为了他好,薛家没有理由怪罪。

看过薛洄后,薛云妙回了卧房。

她的手上还沾着萧况逢的血,散着温热,就如同萧况逢将自己带出火场时背上的温暖。

“小姐,今夜多亏萧大人,不然……”春鸢抽抽噎噎道。

薛云妙垂眸,“是啊。”

“那可要改日去找萧大人道个谢?”

“……”

薛云妙也不知道该不该去。

今夜一事提醒了她,前世萧况逢之所以会死全是拜自己所赐,那如果她和萧况逢保持些距离呢?

本来圣上赐婚就是两人都不愿意的事。萧况逢不喜欢她,她也不喜欢萧况逢。

与其到时成为死局,不如现在便划清界限。

距离陛下赐旨还有两个多月,在这之前她要想想办法才行。

……

薛云妙心里想了太多事,彻夜未眠。

第二日清晨,她早早起身洗漱,刚走出门便撞见薛洄顶着一头乱发,慌慌张张跑过来。

还没开口,手就被人拉住被迫转了两圈。

“有没有烧到哪里?头发呢?手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