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疲惫地低着脑袋,“李姑娘,别去了。”
李灵犀不甘心,“薛小姐,就算你们是夫妻,可他也不该如此对您啊。”
薛云妙没有回答。见她不肯说话,李灵犀也没办法,忍着这口气:“那下次再有这种事,您就躲到我这边来。”
“……谢谢。”
薛云妙勉强地笑了下。
萧况逢不会无缘无故这样,想到他问自己的那句话,薛云妙的嘴唇抿紧。
是不是有人对他说了什么?
……
快到晌午时,李宛童驾着马车回来。
薛云妙与李灵犀道别后上了车,隔了一会儿,外面传来动静,萧况逢掀帘进来。
薛云妙与他对视了一眼,彼此默契地移开。
一路上鸦雀无声。
哪怕猜到萧况逢是有原因的,但薛云妙还是难免生气,她不喜欢别人无缘无故对自己发脾气,不管什么理由都不喜欢。她一直觉得凡事若有争执可以开诚布公地好好说清楚,但萧况逢总是沉默寡言,前世如此,今生也是如此。
她越想,心里越不平。
缩着身子往后又躲了躲,好像这样就可以出气。
这点小动作被萧况逢看在眼里。他不着痕迹地瞥过薛云妙脸上的红印,旋即偏过头去,青筋暴起的手背能看出在极力隐忍什么。
回到萧府,二人也没有说话。
薛云妙便想,那就等晚上好了,如果萧况逢能够稍微主动跟她说一句话,她就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却不料当晚萧况逢直接去了书房睡,第二日直接天未亮去上朝,她连面也没碰上。
薛云妙原本只有一小簇的怒气,在萧况逢的冷漠下膨胀扩大。
她决定接下来几日都不要和萧况逢说话了。
萧况逢一连在书房睡了三日,每天绷着张死人脸,话都不会多说一个字。李宛童察觉到异样也不敢多问,他跟在大人身边那么多年,分得出来哪些时候能插手,哪些时候不能插手。
只不过他偶尔会偷偷去薛云妙那边递消息,告诉她大人平日都在干什么。薛云妙每回只安安静静地听着,也没有什么回复。
于是李宛童立马意识到,这就是传说中的夫妻冷战。
可惜他还是个还没情愫萌动过的少年,对于这种事没有处理经验,便向春鸢讨教,然而她表示自己更加不懂,还说薛云妙轻易不生气,然而真正气起来却很吓人,他家大人怕是要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