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瞧见厅里坐着的俩人,一愣,将野兔往身后藏了藏,道:“邱伯母好,堂姐好。”
邱夫人看他一身的泥巴,眼里隐隐闪过嫌弃:“洄儿这是做什么去啦,一早上都没瞧见你人影。”
“呃……跟朋友出去了会儿。”
“这可不行啊,整日游手好闲的,你爹没说你吗?”
薛洄内心呵呵两声:“我爹很大度的,还说人贵在知足常乐,从来不教训我。”
假话!其实薛钊每天回府的第一件事就是骂自己有个吊儿郎当的孽子。
邱夫人面色不大好看。薛洄说他爹大度,那这不就是在讽刺自己小肚鸡肠吗?果然这薛老三家的子女一个个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伯母、堂姐,你们坐,我先进去找我娘了。”薛洄丢出一个假笑,脚下快步溜走。
进屋找到了薛母和薛云妙,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气,接着抱怨:“娘,那邱夫人怎么来了!绿豆眼睛刻薄脸,每次瞧见都吓人。”
薛母一瞪:“说什么呢,哪有你这样说长辈的。”
“我又没说错。”他理直气壮地哼哼两声,旋即把背后的野兔提到身前,“看!妹妹!我专门给你打的兔子,可肥了,火烤起来油滋滋的特别香,你过会记得带回去啊!”
薛云妙噗嗤一下笑出来。
她说怎么一直不见二哥,原来打兔子去了。
“薛洄!”薛母恨铁不成钢,“把这东西收回去!”
“娘,这可我是精心——啊!别打别打!”
眼见薛母抽出鸡毛掸子,化身成严母朝他抽过来,薛洄当即抱头鼠窜,在屋里蹦来蹦去。偶尔蹦跶到薛云妙跟前,还不忘提醒她把兔子带回去,结果话一出,被薛母抽打得更厉害。
屋里到处响彻薛洄的哀嚎声,混乱了半天,最终在薛云妙的拉拽下才结束这场闹剧。
……
日暮西沉,眼见着天色快黑,薛云妙思索自己也该回府了。她和薛绾儿在众人的目送下上了马车,一路慢悠悠地前往萧府,途中偶尔会聊几句,但都是些寒暄的话语。
快到萧府时,薛绾儿肉眼可见地紧张起来。薛云妙知道她是怕遇见萧况逢,但也正常,这京城里很少有人对上萧况逢会不害怕的。
马车抵达萧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