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兵部姚尚书的儿子,如今在翰林院任棋待诏一职。
应乾帝平日里根本没有下围棋的喜好,是以他这个棋待诏,只是个摆设而已。
在李皇后那里受了气,萧云旸毫不留情地讥讽道:“一个从九品的棋待诏,竟敢在孤的面前失了礼数,青天白日酒气熏天,成何体统。”
姚待诏靠着宫墙,稳住了身子,眯起眼睛看向他,他盯了半晌,才认出人来,慌忙拱手作揖:“微臣见过太子殿下。”
应乾帝压根用不上棋待诏,他整日在翰林院里待着也是闲职,一来二去的就想喝点儿小酒。今日喝多了,出来散散酒气,怎么走着走着就跟太子殿下撞到一起了。
姚待诏的酒意醒了大半,语气慌乱又带着歉意:“殿下,实在对不住,是微臣喝了黄酒,一时脑子不清醒,求殿下谅解。”
他努力睁大双眼,“恳求殿下千万不要告诉陛下。”
萧云旸的眉头就没有松开过,嗓音凉凉的:“就算孤告诉了父皇,父皇也想不起来还有个棋待诏。”
说完他一甩袖子,从姚待诏旁边离开。
姚待诏揉了揉眉心,嘟囔了一句:“一个有名无实的太子,神气什么。”
第78章 收服
萧逐很快上书朝廷, 应乾帝看到奏折,很快批准,当即派遣许多金吾卫远赴扬州。
挖掘一条沟渠并非十天半个月可以完成的, 但沟渠只要修成, 以后就算再有旱灾, 扬州百姓也不会缺水。若是遇到洪涝,只需放下水闸。
此事是利民之事,扬州城里的青壮年纷纷参与,一个比一个卖力,都想尽快挖好沟渠。
萧逐当仁不让,和州牧商讨好沟渠的一切事宜,率先加入挖掘沟渠的队伍中。
姜善宁整日无所事事, 每日醒来就去城楼上观望大家挖渠的进度。
如今已是秋日,大家干的卖力, 许多人将上衣脱了,光着膀子挥舞锄头,一颗颗豆大的汗珠从身上滚落。
萧逐穿着一件单薄的褂子, 汗水浸透了他的后背,单薄的衣裳勾勒出块块分明的背肌。
他举起锄头时,手臂肌肉绷紧, 蓄满了力量。在鄞城军营的历练,让他变得更为坚硬。
姜善宁头一次见他这种装扮,不免觉得新奇,被吸引去目光,日日都去城头上。
一道挖渠的青年打趣萧逐, 每每看到姜善宁的身影,都大声喊道:“殿下, 你的小媳妇又来了!”
这些扬州的青年笑得开怀,见萧逐和他们一样,不嫌脏地淌入泥水中,说话都变得随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