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具闻言,顿了一下,随即又恍然道:“是这个理!”
还不待两人说话,他又道:“只是现在已到正午,想比侯爷与女君未曾用过饭,又一路风尘仆仆,不如先去洗漱一番,在用上午餐,再言政事,如何?”
息禾上下打量关具,见他脸上笑意盈盈,脸上的表情很是真诚,心下不由腹诽:若非勾钺前来探过情况,谁能知道这关县令面上的和善全都是伪装呢?
她点头:“那就让关县令费心了。”
关县令道:“那就先不打然二位了,等饭菜准备好,再让下人叫你们。”
息禾扯了扯嘴角:“好。”
这是,两人在下人的带路下,前往了客房。
到了房间,一应准备得很是齐全,除了新被子,沐浴用的水,香炉中还点上了催情用的香。
“这位关县令早就知道我们要来,刚刚却道不知,如此轻视,看来的确没把我们当回事。”息禾凑到霍去病身边,语气小声道。
熏香里面的药物太浓郁,只是进房间片刻,她脸上便染上潮红,下腹坠胀得难受。
她又气道:“竟然还给我准备了催情香,手段也是下作至极。”
霍去病摸摸她的头,见她有些难受:“此药可有解药?”
息禾摇头:“这里面都是大补之物,嗅着便能让人情动,她并非毒,因此这类药向来无解,只能靠寒凉物压制。”
“对方怕是想试探我们。”霍去病低头看她,目光侵略性十足,“看来,我们得配合着演一场戏才行。”
演一场戏?
息禾眨了眨眼睛,轻咳两声,语气未免让他们听见,亦是微不可闻:“演什么戏?”
霍去病轻笑对着一处颔首:“你说呢?”
顺着对方的视线看去,她看见外面有一个隐隐约约的影子。
有人偷听。
她小声说话前,便是未免隔墙有耳,对方却如此大胆,真是太过分了!
息禾有些气急败坏:“将房间布置成这个鬼样子,竟然还不放心,还要偷听墙角,这关具还真是不讲究。”
霍去病嘴角微勾:“越是这样,越是说明他心中有鬼。”
“这倒也是。”话落,她眼睛微眯,“不对,这熏香里面还有产生幻觉的毒物,一开始被那催情香给压制,我竟也没能立即察觉。”
边说着,她从口袋拿出一颗解毒丸,自己吃一颗,一颗递给霍去病:“解毒的。”
霍去病见状,也将解毒丸吃下。
他道:“如此,待会的宴席,怕是鸿门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