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湘有点好奇,傅京笙和段勇口中的第三个人究竟是谁呀,为什么今天的聚会没有一起来呢?
“老杨还是不肯出来吗?他不愿意去我那我理解,怎么连你这他都不愿意过来?”傅京笙对着段勇问道。
“他那个倔脾气你还不了解?说是放不下家里妻小,舍不得离开大理的土地,这是一方面,其实啊,他那个二愣子就是不想麻烦兄弟,不想沾我们的光!”
傅京笙皱起了眉头,显然这个老杨对他来说是个很重要的人。
“这次我既然来了,那肯定是要把他带出去的,你放心,老杨交给我了,你呀,也多注意点,受过伤的人别再每天拿命拼了,我可是等着你以后来京市找我喝酒的!”
“怎么,我们云省的酒入不了你傅少的眼?来来来,满上!”
两个人说着就开始拼酒,显然段勇的酒量很一般,几两下肚就趴在桌子上打呼了,坐他对面的傅京笙却还是好好的。
但谈湘感觉傅京笙其实也有点醉了,不然他今天的话怎么这么多呢,谈湘有点分不清他是在自言自语,还在在说给自己听。
可能是有些话闷在心里太久了,闷得难受,傅京笙今天就想全部都说出来,如果有人愿意听就更好了。
“我十八岁入伍,来到云省这边参军,不到半年就上了战场,那一场战争来得突然,好多人连遗书都没来得及写就上了战场,既然是参军,那就是做好了随时牺牲的准备的,只是我没想到来得这么快,这么惨烈。”
“那场战争一个连就只有你们三个活下来了?”
“嗯,活下来的也都受了伤,我伤得最轻,我年纪小,他们都护着我,老杨是伤的最重。”
这位老杨就是除傅京笙、段勇之外当年存活下来的第三人,战争过后,九连又补了新人,他们又有了新的战友,可在他们心底,有些感情只有三人才能明白,有些话也只能三人彼此诉说。
“你还记得张大民吧,第一次遇见他的时候是在三坏外的马路边,他就蹲在那,手里举着个牌子,看到有包工头过来就冲上去,他们就像是货物一样在那被人挑挑拣拣,也是,连温饱的解决不了,何谈尊严,看到昔日和自己并肩作战的兄弟现在这幅模样我心里难受啊!”
傅京笙仰起头,单只手痛苦的捂住了双眼,过了一会儿,他继续说了起来。
“现实很残酷,他们在战场是英雄,奋勇杀敌,保家卫国,可下了战场,他们中间很多人一没有学历,二没有一技之长,为了养家糊口,他们能做的只能是去卖力气。”
“所以你就想到自己成立一个建筑公司?”谈湘说着他的话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