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虚脱的躺在地上,还不忘恐慌的四下看来看去,屁滚尿流地到处爬行,也没心思去想什么萧南时去了哪儿,生怕再被这个暴力的“鬼”缠上。
萧南时指了指他对小春评价道:“你看,上次乌尼雅那事儿我就看出来了,这西域人怕鬼,一个二个都不经吓。”
都不用她怎么费心思嘛,装神弄鬼一下,百试百灵。
她一边把刚从车上拿下来的那袋侍女取来的所谓防虫药洒在他身上,一边对小春说:
“他身为继承人,西域的王子,远不如乌尼雅呢,起码她没在地上怕到乱爬。”
小春却难得没有接她的话茬,而是很警觉地说:【那边还有一个。】
萧南时跟着它的示意绕过去,脚步很轻,被秋风吹动草木的声音盖住,那人没有听见。
她一看,是个灰衣服的陌生面孔,问小春:“这人谁啊?”
小春说:【乌尼雅身边的手下,今天就是她一手推动的这件事,这人应该是来监视的。】
萧南时点点头,叹了口气:“她怎么还来招惹我呀?也罢。”
她绕到那个正一头雾水、不知事到如今究竟是什么个情况的灰衣男子身后,笑眯眯地抽出头发上的银色簪子,对着他的后颈比划了两下,然后“唰”地一下快准狠刺下去。
“啊!!!”
灰衣男子被她刺到要害处,一个腿软直接跪倒在地。萧南时握住簪尾,居高临下地在他身后看着已然流出冷汗的男人,像掌控着他的上躯。
她语气温和地说:“谁叫你来的?来监视乌始挐对我做了什么?”
灰衣男子没有说话,似乎还在抵抗。
萧南时挑了挑眉,倒是个衷心的。
她手转动了一下,锋利的簪子在他的皮肉里搅动着,从中渗出鲜红色的血液。
萧南时无声吞咽了一下,催眠自己:这是拍戏用的血包、这是血包……
那男子终于忍不住,颤着声音痛苦地说:“你、你杀了我!”
怎么回事?公主不是说这女子虽然邪门了一点,但心还是有中原人独有的天真善意的吗?将公主都平安无事放走了,怎的今日如此血腥,还嘴角含笑?!
这个看上去娇滴滴的柔弱小姐,居然……!
他想着想着,疼痛已经将他侵蚀,大脑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