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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立马和颜悦色地对容妩说:“我再替这贱妇给儿媳赔个不是,你觉得该怎样处置她?”

“禁闭在她的院落中,不可出门,倒也罢了。”容妩握着孙瀛栩的手,抚上隆起的腹部,“也算是给我腹中孩儿积德。”

骆姨娘被宠爱多年,平时一落泪就万事大吉,就连打了别人孩子都被轻轻放过,哪里受过如今这种待遇?

她自以为此番面对屋中其余几个男人,梨花带雨也能奏效,当即便哭哭啼啼:“将活人困在院落内不许外出,与服狱有什么分别?妩儿这又怎是积德之行?

我已知道错了,也在这里和你道歉,你为何还如此咄咄相逼……”

她的如意算盘,自是落了空。

陈清玉和萧南时岿然不动,孙老大人看陈清玉的脸色,话都不敢说。

孙瀛栩更加生气:“是非不分,黑白颠倒!”

他对容妩说:“你虽说要放过她,我却不愿再见到。这样的人放在府中也是祸害,这么多年不知还做过多少事,我看就送她去庄子上待着,无需再回来碍眼了。”

骆姨娘一下哭倒在地,孙老大人也心中不忍,刚想开口,就听见陈清玉说:

“有个决断也好,孤等下还要进宫去和父皇汇报公务,顺便一同用膳。若久久不断,恐会耽搁了时辰,到时父皇问起来,就不是私了之事了。”

孙大人立马跪下,俯首说:“家宅丑事已令太子烦心,何必惊动陛下?

臣今日就将这贱妇打三十大板,丢到庄子上,再不许她出来!”

骆姨娘一脸不可置信,立马扑倒在他面前哭喊:“你不能这样啊大人,夫郎……”

“今日之事马姨娘和张姨娘也一起谋划,便是马姨娘让下人放出那些流言惊扰容妩的!

她们说容妩这一胎生下来,我们年纪大本就逃不过被厌弃,以后孩孙也会被压得死死的,我这才糊涂,要罚最该罚她们啊……”

孙老大人气得抽了她一巴掌,迅速命下人堵上她的嘴拖下去。

“孤刚到时,在门外听见孙大人还有一言不妥。”陈清玉等安静下来后说,“孙大人对萧小姐说,一介小小女子,可太后、皇后、长公主以及孤的生母樨妃,哪一位不是女子;就连大人自己也是老太太所生,如今却指责萧小姐女流身份。

孤倒问问大人,如何学的礼义廉耻,三纲五常?”

孙老大人跪下不敢说话,又听他说:“不仅不以身作则严加规束,纵容妾室与下人戕害子嗣,后宅之德见立身之德,大人如此,朝廷如何敢放心重用?

孙大人一生都是无过纯臣,今日之事,得细思才是。”

“臣一时气急糊涂,在这里对萧小姐道歉。”

孙老大人赶紧赔礼,又说:“也给儿媳道歉。”

“臣自知愚钝纵容,治家不严,今后必求经念佛,替儿媳和孙儿祈福。”

孙瀛栩沉脸说:“只要父亲日后不再干涉儿子内院之事,也约束府中众人不再干涉,自然相安无事。”

“臣重责,不,遣散她刚才提到的妾室。”

孙老大人瞪了一眼儿子,却底气不足,又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