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延庭嘴角狠狠扯了扯,这臭丫头,不见兔子不撒鹰,刚才还不接话呢,一听说有百金,变得那叫一个快,女儿都答应了,当爹的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那便这么说定了!”宁王妃大喜,“柠歌此次去王府,对外只说是小住,不会透露做饭的事,绝不影响二小姐的名声。”

虽说江柠歌并不在中京城人所谓的名声,不过有宁王妃亲口袒护,那便更好,省出日后许多事端。

翌日,早晨。

江柠歌带着冬雪出发前往宁王府,江延庭亲自备下马车,就在府门前候着。

经过前院时,潘氏恰好在院里散步,江清梨作陪。

她臀背上的伤已经好全了,只是还在禁足,不能出前院的门,因此想透透风也只能在院子里面。

目光透过院门,恰好瞧见江柠歌主仆,潘氏的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那不是小贱人江柠歌吗?在我院门前晃悠什么?特意来我面前耀武扬威不成?”

人家只是经过前院,竟被她说成来耀武扬威。

只隔着一道敞开的门,江柠歌自然听到了潘氏那不中听的话语,她不欲与癫狂的人多费口舌,只当被狗吠了两声,并不回头理会。

没成想潘氏可能真的癫狂了,好了伤疤忘了疼,竟大吼道:“小贱人,站住!”

江柠歌蹙眉,顿住脚步,目光冷冷地看向潘氏:“你好歹是一府主母,怎么会是这样一副疯魔的模样?”

若说以前潘氏对江柠歌还只是欺负、教训,愤恨的程度较轻,自从挨了那顿打,对江柠歌就升级成痛恨,几欲处置而后快。

江柠歌又是个绝不受气的性子,两人一照面就如同天雷勾动地火,势必不能太平。

而这恰是江清梨喜闻乐见的,她才不在乎潘氏的行为会不会给自己带来责骂,会不会影响自己当家主母的地位,只要能给江柠歌制造麻烦,看江柠歌吃瘪,她就开心。

可偏偏江柠歌不会吃瘪,一张嘴比刀刃还利。

潘氏被小辈教训,立刻像踩了尾巴一样尖叫:“你以为你是谁,敢来管教我?你只是乡下土窑子里长起来的孽种,若不是我寻你回来,你现在不知道被卖到哪个乡野粗汉的床上,伺候臭男人过完平庸的一辈子!”

这话说的尤为粗俗,江清梨都得皱起了眉,眼睛却仍旧得意洋洋地看向江柠歌。

冬雪担心主子,生怕江柠歌受不了这难听话。